“或許是有彆的原因,這世間有非凡天賦,卻在白白糟蹋的不在少數。而且喬家不對勁,自從當年平陽關一役之後,喬家一家的氣運都不太對勁,而紀仁最近的命數也越來越模糊,說不得還真會影響吳王大業。”吳免微微搖頭,他模樣平凡,算不得英俊,唯獨一雙眼睛說不出的清澈神異。
“那也得他有這個命才是。”趴在床上的虞翔一咬牙,雙手結印,一縷縷黑色氣息湧動,注入地下。
“你找死啊?敢在這裡用術法?”
呂免看到這一幕,頓時麵色一變道。
術士,不同於文臣和武將的法相。以陰陽占卜,觀測風水見長,同樣也擅長許多見不得人的手段。
呂範是完全的術士,昔年曾數次預言天下事,十中七八。
而虞翻以文臣聞名,但本身也善推演算命,曾預言關羽之死,被孫權讚有東方朔之能。
“沒問題的,這裡就一個醫家學徒而已,發現不了的。而且我隻是稍稍挑撥,低等術法煽風點火罷了,正常人不會受到影響。”虞翔施法結束後,喘了口粗氣道。
依他現在的修為,用這樣的術法,著實有些吃力。
嚴格說起來,他並沒有掌握煽風點火這一術法,平時用出來,也影響不了什麼人,但現在不是平時,激戰之中最容易失去理智,而張家以勇猛著稱,激戰之時,容易忘我。
所以才讓他半吊子的煽風點火有發揮的餘地,讓人怒火上頭從而不顧一切。
到時候,紀仁被張敢打成重傷,影響之後的考核最好,而如果反過來,張敢被紀仁打傷,那麼他也樂見其成。
張家那一群人最是蠻橫且不講道理。
聽到虞翔的話,吳免稍稍寬心,目光又落在場中,見著張敢雙拳密集如雨,不斷落下,真氣激蕩,凶悍狂暴,如同一頭黑熊,大開大合,煞氣十足,令同院學生都心驚膽顫。
隻是這般的攻勢在紀仁麵前卻討不得半點便宜,紀仁雙眼炯炯有神,張敢渾身上下的氣息流轉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黑蟒勁,張家不傳絕學。
似乎不是很難學的樣子。
紀仁心中暗暗思量,心中模擬,自覺領會得差不多了,方才再度出手,尋覓到張敢一處破綻,五指握緊成拳,驟然打出,打在張敢胸膛。
真氣爆發,好似一團烈焰炸開,直將張敢震飛而出,張敢重重砸在地上,直摔了個七葷八素,體內氣血翻騰。
“小朋友,乖乖認輸吧。”紀仁看著張敢道。
“輸你媽。”張敢怒吼一聲,眼中隱有著不正常的血紅之色,又朝著紀仁撲去。
紀仁麵色頓時一冷,身影一錯,一巴掌打在張敢臉上,將張敢整個打倒在地,又送上去一腳道:“小小年紀,嘴這麼臭,多讀點書。”
“他娘的,你管老子?再來,老子還沒輸呢!伱家祖先當初連我家祖先十合都接不下,就命喪沙場,來啊。”張敢雖然被乾趴下,但雙眼之中依舊滿是怒火,這輩子還從來沒被人打過臉,無限的怒火湧動,又一聲怒吼,再度出手,隻是毫無章法,一套王八拳。
紀仁淡定地踢出一腿,正中張敢小腹,直接踢將張敢飛了出去,摔到一旁桃花樹下。
然而張敢依舊凶悍地撲來,看得紀仁直皺眉,又果斷地送上一腿,再度踢翻。
然後張敢再度撲來,紀仁再度一腳踹飛,張敢再再度襲來……
紀仁心中也生起了幾分火氣,猛地一腳將張敢踹翻,然後不等張敢爬起來,直接坐在張敢身上對著臉打,張敢初時還大喊著,到了後麵便隻剩下若有若無的叫聲。
“隊長,張敢已經輸了,請隊長手下留情。”
諸葛然看不下去,一躍而出,跳到場下,攔住紀仁。
紀仁也稍稍清醒幾分,看著自己身下,頓時嚇了一跳,哪來的豬頭,這麼醜?
哦,不對。
這是張敢,我打的。
我騎在身上揍他了?
看著張敢眼角的那些許濕潤,紀仁略微感覺有一絲絲的不好意思,雖然這小子的確欠揍,但他一個大學生的心理,高中生的身體,活活把一個初中生給打暈了。
還是跟小孩一樣,騎在身上打暈的?
不對勁啊?
紀仁心中思索,但救援動作卻不慢,轉頭看向令狐濟道:“令狐大夫,救人啊,快沒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