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要爭,紀仁五個人迅速穿戴整齊,離開水池。
諸葛然、糜良、田直三個站在上麵旁觀,而紀仁和張敢則站在了院子正中。
“行,你先吧。”
紀仁朝著張敢伸手,然後略顯挑釁地彎了彎手指。
這一動作,看得張敢更是惱怒不已,怒吼一聲道:“燕人張敢在此。”
明明不過十五六歲,還在變聲期的年紀,但這一聲怒吼如雷鳴獅吼,震得整個院子,屋頂數百片瓦片震動,空氣嗡嗡作響,恐怖的破壞力席卷。
明明還是個半大孩子,但此刻站在這裡,張敢卻好似一個戰無不勝的魔王一般。
張飛法相天賦,先聲奪人。
聲如雷鳴,第一聲威喝,能爆發出超越自身的實力,音波震撼,震懾精神。
大多數人在這一喝麵前,都要驚慌失措,甚至一身武力連一半都還沒有發揮出來,就死了。
畢竟這一吼來自於當陽橋前,那一聲怒吼嚇退曹操數萬大軍的張飛。
院子中,其餘三個房間當中的人紛紛嚇了一跳,差點耳鳴。
而張敢一聲怒喝之後,手臂之上黑色氣息湧動,煞氣洶湧,霸道凶悍,直撲紀仁麵門而去。
鐵拳來勢洶洶,拳風淩厲,而紀仁隻是淡定地打出一拳。
“嘭~”
一聲輕響,紀仁、張敢身體俱是微微一顫,但紀仁一動不動,而張敢倒退兩步,高下立判。
“第一次麵對小敢的威嚇,竟能如此從容,毫不受影響,紀仁的實力比想象中的還要高。”諸葛然看著這一幕,麵色略顯凝重道,他知曉張家的情況,所以在張敢下場的時候,不僅自己捂住了耳朵,還讓田直捂住耳朵,故而不受影響。
“應該是用真氣護住耳朵,但將靈氣凝聚到耳朵,這麼精準細微的控製,不應該出現在紀仁身上。可如果不是的話,說明紀仁受了影響,那還能這麼打退張敢……”田直眉頭皺了起來,第一種,他覺得不可能,可要是第二種的話,那比第一種可能還可怕。
“所以隊長要誕生了?”糜良看著紀仁若有所思道。
諸葛然、田直都沒有回答,場麵來看是紀仁占了上風,但張家法相實在上佳,越戰越勇,不到最後關頭看不出勝負。
場下,紀仁看著張敢道:“張家的威喝果然是名不虛傳,不過如果就這兒的話,叫隊長吧。”
“你休想!”
張敢一聲低吼,雙眼圓瞪,真個豹頭環眼,身上一層層的黑色真氣湧動,好似蟒蛇一般,狂暴的氣息,讓整個四合院的人一陣側目。
“還真是猛張飛啊,哪怕隻是個虛相也這麼強。”
北邊院子裡,朱穆看到這一幕,目光之中滿含羨慕之色,他凝聚的是真王相,但哪怕是麵對張敢的虛相,他依舊弱勢。
“廢話,這是張飛,敢當麵罵呂布還不被砍死,醉酒之後被打敗,呂布還忌憚他勇猛不敢追殺的存在,不厲害才有鬼。”少年身旁的人沒好氣道。
關羽好歹還是呂布死後,才看誰都是插標賣首,可張飛是不管呂布生前生後,都一路莽。
更關鍵的是,這麼莽還沒莽死。
“一死不瞑目的無腦莽夫罷了。”
一邊床榻上,傳來一個不屑的聲音。
眾人轉頭望去,就見著虞翔趴在床上,麵帶不屑道。
“莽夫是莽夫,但厲害是真的,你的仇說不定可以報了。”潘珪道。
“這倒未必,紀仁受訓完之後,跟沒事人一樣,他的天賦或許沒我們想得那麼差。”房間裡的第五人說道。
相比紀仁一個宿舍裡五個人裡,三個派係,四個小群的情況,他們這一組全是東吳係的法相傳承者。
虞翻、朱桓、朱異、潘璋、吳範。
最後說話的便是吳範法相繼承者吳免。
“天賦不差,怎麼會十八歲才凝聚法相?”潘珪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