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兄客氣了,此事本與諸葛兄無乾,諸葛兄卻深夜前來,足見待人之誠。再者,你我同窗,還要在此間學藝,何必這麼客套?莫不是不願與我相交?”紀仁道。
“豈敢?隊長能勝張敢,那楊戩法相的實力恐怕還要比想象中的還要強,若能拜得名師,怕是用不了多久,便能入人將,地侯亦非不可及,而然能在二十五歲之前,入曜日便好了。”諸葛然歎氣道。
他雖是諸葛之後,丞相之子,卻並沒有凝聚堪稱智慧化身的諸葛孔明,而是凝聚孔明之子,僅僅隻是綠色品級的諸葛瞻。
注定是無法突破地侯,順利畢業的,隻能老老實實,等到二十五歲肄業,或者提前離開。
“然後從政,造福一方,名留青史於世。諸葛一家,名垂千古,非惟丞相一人,令先祖諸葛瞻、諸葛尚父子以身殉國,亦是壯烈,百姓愛戴,蜀地至今仍有香火供奉,連綿百世。”紀仁笑道。
該說不說諸葛家家風好呢,這要是換成紀仁是諸葛然,就算不開口閉口的說家父諸葛清嵐,也要寫上幾篇《我的丞相父親》的作文啊。
結果,這邊自怨自艾的。
兄弟哇,雖然你這天賦的確不是很好,但在大齊這個殘疾人做官也要站起來敬酒的社會,後台也很關鍵。
你彆忘了你那梆梆硬的後台啊。
“那便承隊長吉言了。”諸葛然到底是年輕人,聽到這裡,也不禁多了幾分期盼,自己不如父親,不如大哥,沒有宰輔之才,但外放做個縣令,知府,或者在帝都做個員外郎,總還可以。
“夜深了,早日休息吧,明日於教習還有安排,怕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紀仁道。
“那隊長也早日休息,畢竟修煉不是一時一刻的事。”諸葛然道。
紀仁微微一笑,送諸葛然出去,卻沒有停下,而是繼續修煉。
修煉不是一時一刻的事情,而是時時刻刻的事情。
既沒有瓶頸,能快一分是一分。
養靈的修為終究不夠,在這學院,至少也要有人將水平。
走出了房間的諸葛然聽到裡間響動,微微搖頭,回到房中,卻也沒有立刻入眠,而是繼續看書。
他沒有繼承諸葛亮的智慧,但在肝這方麵,一脈相承。
時間匆匆,一夜時間眨眼而過。
紀仁練了大半夜的拳,倒是依舊龍精虎猛,推開門去,拉動鈴鐺,頓時間另外兩個房間的裡的鈴鐺也立刻響了起來。
不多時,諸葛然、田直、糜良三人就走了出來,而張敢還躺著,沒法起身。
“走吧,莫讓於教習找到我們的缺處。”紀仁道,諸葛然三人俱是應是,前往練武場。
待一眾學員三三兩兩的到來之後,於止方才到來,看著缺少的幾個人也不在意,道:“通過昨天,我確定了,你們比我想象的還要差,訓練的時間隻有一個月,教你們太多,以你們的資質也學不會,這一個月,你們要學的就是一套拳,好好看著。”
於止說罷,雙腿分開,猛地朝前打出一拳,氣息沉穩厚重,好似一座山嶽壓迫而去,恐怖氣浪滾滾而動,眾人心頭猛地一跳,好似挨了重重一錘一般,隻是看著於止的動作,更是目不轉睛。
於止自顧自地打著,一道道分金斷玉的恐怖勁氣揮灑,整個人又好似一頭黑熊,一拳一腳無不蘊含莫大力量,勢大力沉,一力破十會。
眾人看得目不轉睛,生怕錯過一絲,最後又見於止一拳打出,恐怖靈力肆虐而出,落入一旁湖泊之中,霎時間,一聲驚雷響,整個湖水湧動,直直掀起百丈巨浪,落在紀仁這一群毫無防備的學生身上,頓時都成了落湯雞去。
隻是這時候,誰還在意這些?
“看我乾什麼?我臉上有字嗎?還不快點練?”於止又一聲冷喝。
眾人才紛紛練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