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飲酒,醒。”
看著醉過去的田直,田皓麵不改色,冷冷喝道。
話音落下,浩瀚磅礴的精神力湧動,引動天地靈氣,言出法隨,一股靈力湧入田直腦海之中,頓時間,剛才還醉過去的田直便清醒了過來。
“爹~”
田直表情僵硬道。
“不過十五,便入賭坊鬨事,傷還沒好,又醉酒狂歌,更是狂妄地自比聖賢,我便是這般教你的嗎?”田皓看著田直道。
田直頓時被嚇得冷汗直冒。
紀仁默默後退,言出法隨,一句話就能讓已經醉倒的人清醒過來,這位左都禦史就算不是天王也相差不遠了。
惹不起。
躲一躲。
“這就是我紀仁賢侄吧。”
就在這時候,一個豪邁的聲音響起。
紀仁抬頭就看見一張大黑臉出現在麵前,豹頭環眼的,紀仁雖然不認識,但這一模一樣的長相,讓他迅速分辨了出來。
威國公,張翼。
整個大齊最莽的武將,沒有之一。
“果然是一表人才,和喬家那大女兒是門當戶對。之前,總有小人非議,可伯父聽了,都是怒發衝冠,上去就是給他兩個耳光。”張翼看著紀仁滿心歡喜道。
“承蒙伯父錯愛,張敢在這兒。”紀仁一把把張敢拉過來道。
這才是你兒子,這麼熱切地看我是做什麼?
“知道,這小子不成器,麻煩賢侄了,以後這小子若是有哪裡不對,賢侄隨意管教。”張翼毫不在意道。
“爹!”
張敢瞪大了眼睛,爹你在說什麼?
“一邊去。”張翼嫌棄地揮了揮手,以他毒辣的目光,第一眼就看出來自家兒子隻是受了些皮外傷罷了,既然如此,也就不用管了。
張家的兒郎哪個不見血不受傷?
張敢委屈地挪了挪,靠在牆角舔傷口。
“賢侄,在賭術方麵頗有造詣?”張翼看著紀仁道。
“略有所得,不過日後建業賭坊怕是不準我去了。”紀仁道。
“那沒關係,還有甄家,再不成還有糜家啊。”張翼道。
“叔父!”
一旁的糜良猛地一個激靈,瞪大著眼睛看著張翼,你當著我的麵說這個合適嗎?
“哦。你也在這兒啊。”張翼後知後覺道,“那就去甄家吧。賢侄,伯父和你一起,到時候伯父拿著一柄丈八蛇矛,看誰敢趕伱走。”
紀仁聽得直想翻白眼,明智地繞過他,看向諸葛清嵐道,“師兄,我們這邊的處罰是怎樣啊?可以走了?”
“不,鑒於權貴之子鬥毆之風愈演愈烈,陛下發怒,聯通吳王、明王在內,你們一乾人等都關押一月,吳王還被減了三百食邑。”諸葛清嵐搖頭道。
“呀!這麼說,我可以進大牢了?”一旁的張景壽喜滋滋道。
看著張景壽那表情,紀仁仿佛看見了一個傻子,心道,難怪諸多皇子對他全不設防,這就是典型地主家的傻兒子啊。
一邊的田直聽到被關一個月,表情也亮了幾分,這麼說起來,我爹一個月後才能真的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