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個月後,爹應該也消氣了吧。
“你在想什麼?”田皓看著田直道。
“沒有,孩兒在懺悔。”田直連忙道。
田皓冷哼一聲,又轉過身看向紀仁道:“你與我兒相交,又是丞相師弟,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大家各論各的的,我與田直為友,田伯父自然是我長輩。伯父放心,經此次之事之後,小侄也深感賭之危害,見著賭場之中眾人輕則傾家蕩產,重則身陷囹圄,小侄已痛改前非,對天發誓,此生與賭毒不共戴天。”紀仁道。
最多偶爾進行一下風險性投資罷了。
“當真?”田皓疑惑地看著紀仁道。
“當真,小侄從不虛言欺人。”紀仁信誓旦旦道。
“如此就好。”田皓將信將疑,他對紀仁的人品很懷疑,畢竟關於紀仁的風聞,他也聽了不少,但畢竟是諸葛清嵐的師弟,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隻能暫且相信了。
諸葛清嵐笑而不語,從懷裡取出筆墨,遞給諸葛然道:“你在這牢中一月,也不可懈怠,一日默寫十遍誡子家書,帶一月後,交給為父。”
“是。”諸葛然乖乖接過。
“對,這一個月你也不要荒廢,一日就抄寫一遍論語,不用十遍。”田皓也看著田直道。
“爹!”
田直聲音立刻都變了,諸葛家的誡子家書他隻有八十六個字啊,就算是十遍也就隻有八百六十個字而已,可論語他足足有一萬六千字啊。
“嫌少?”田皓看著田直道。
“不,正好。”田直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來。
諸葛然看到這一幕,忽然間覺得自己好幸福。
“對了,師弟,你入獄的事情,我還沒有告知叔父,待叔父知道之後,應該會來獄中給你授課。你還有什麼需要同我交代的嗎?比如你那靈兵,真要分成兩段組合的?”諸葛清嵐看著紀仁道。
“不錯。”紀仁點頭,人將境相比養靈境的優越之一就是靈兵。
靈兵可收入體內,與主人心意相通,隨著主人的強大而蛻變。
但打造靈兵,費用實在高昂。
所以像張家這樣的大家族,是父輩一把靈兵,子孫一把靈兵,但像紀仁這樣的普通家族,根本無法人手一根,都是世代傳承。
兒子用老子的,老子用爺爺的。
等老一輩的走了,就把靈兵回爐重造。
紀仁現在手裡的兵器,就是紀家世代相傳的靈兵,不過傳了這麼多代,靈性漸失,威力減弱。
這也是這次動手,甘昌唯一勝過他的地方。
諸葛玉泉許他更好的,他就懶得回爐重造了。
而關於兵器的打造,紀仁則有自己的想法,不想打造一體式的,而是像打造一件二段組合型的,拆開來用,前半段的三尖兩刃刀可以當劍來用。
畢竟有時候,長兵器打起來不方便。
“好,這邊等你出獄,兵器也差不多可以打造出來,你趕得上神兵開鋒。”諸葛清嵐微微頷首道。
“還有一件事,我被關在獄中的消息,多半是瞞不住的,勞煩師兄再為我去威遠伯府奔走一趟。”紀仁道。
“好。”諸葛清嵐含笑點頭。
隔壁牢房的甘昌聽到這裡,卻眉頭一揚,關心威遠伯?
那正好,他父親不日調任東林衛,恰好是威遠伯的頂頭上司。
此番,你損吳王百萬利,又害得我身陷牢獄,若不讓你知曉知曉厲害,我甘家豈不讓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