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仁眉頭微皺,甘昌雖然猖狂,但不是個傻子,說出這樣的話,多半有依仗。
卻不知道是什麼,看來還是加快速度,滅他滿門吧。
“彆理他,傻子一個。下次,找個機會,我們找人一起把他揍一頓。”張景壽搭著紀仁的肩膀道。
“殿下,淑妃娘娘有請。”
這時,一個姿態婉約的宮女走來,輕聲細語道。
“母妃找我。”張景壽麵上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情,看著紀仁道,“那我先走了,三天後,我們再聚,我請客。到時候再談我們的生意。”
“好。”紀仁笑著答應下來道。
張景壽便跟著宮女迅速離開,然後一個個的也跟著下人的馬車離開。
紀仁站在門口望了望,半晌,才看到威遠伯府的馬車行駛而來,紀仁當即上去,拉開門簾,眼前便是一亮,見著喬輕音端坐在馬車之中,穿著一身淡綠色綾羅,容貌絕美,肌膚白皙如玉,一根玉帶勾勒出那不堪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尤為引人注意的是,一個月不見,胸前似乎發育了不少。
“看什麼?”女性的敏銳讓喬輕音略顯不自在,挑了下眉,看著紀仁道。
“沒什麼。一個月不見,又好看了。”紀仁上了馬車,坐了下來。
“那還用你說。”喬輕音翻了個好看的白眼,然後細細打量著紀仁道,“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賭術了?去哪兒學的?”
“在你上次來的時候,我不就和你說了,覺醒法相之後,自然而然擁有的天賦。隻是使用有要求。”紀仁道。
他進天牢之後,喬輕音也進來看過他一回。
主要是埋怨他,有賺錢的方法,竟然不帶她一起。
“那下次是什麼時候?”喬輕音追問道。
“下個月吧,不過大賭傷身,我們要風險性投資,換彆的門路賺錢,過幾天,我和明王他們一起來,你要不也來參一股。”紀仁道。
“和你們一群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做生意,我錢多啊?”喬輕音毫不掩飾自己的不信任。
紀仁這一群人裡,就沒有哪一個是靠譜的。
準確來說,如果有靠譜的人話,就不會跟著明王了。
“到時候,我出錢算你一股,賺了算你的,賠了算我的。”紀仁搖頭道。
“那你還不如直接把錢給我。”喬輕音道,她覺得還是眼前的更劃算,拒絕畫餅。
紀仁嫌棄地看著喬輕音,如果不是因為現在靈兵不在手,不用劍法打不過,用了劍法就是分生死,他一定給喬輕音正義的鐵拳,讓她知道知道正義。
“你什麼眼神?我們很久沒有切磋了吧。”
察覺到紀仁明顯的嫌棄,喬輕音眼眸微厲,一股凜冽的靈力湧動,她覺得紀仁自從凝聚了法相之後,越來越飄了。
以前,看見她,就跟老鼠遇到貓一樣,現在越來越勇了。
她覺得有必要讓紀仁重新認識他自己的家庭弟位。
“那來啊。”
紀仁手中一抹靈力湧動,來者不拒,如果是出去的話,徹底放手博鬥,他現在還不好說完全壓製喬輕音,但坐在馬車裡,控製靈力,無法移動,限製了喬輕音最大的優勢靈活的話,他憑借著諸葛玉泉的教導和他自己的天眼,有自信獲勝。
看到紀仁不僅不怕,還敢挑釁,喬輕音當即毫不客氣地朝紀仁出手,淡淡的粉色靈力湧動,白嫩的手掌之上一層淡淡的光輝湧動,好似美玉無瑕,隻是其上散發著無限的危險。
一掌打來,好似有千百隻手朝著紀仁打來一般。
靈技,暴雨梨花。
用於兵刃,幻化萬千兵刃虛影,用於掌,則可變化出諸多掌影。
虛虛實實,令人防不勝防。
紀仁坐在原位上,鎮定從容,一隻手輕易地破去喬輕音的幻影,正麵鬥上。
在他麵前用幻影,那真的是自尋死路。
喬輕音微微一驚,沒想到紀仁這麼快就發現了破綻,當即掌風一改,又換了套掌法。
但無論他如何改變,紀仁始終都能招架得住,並且迅速找到破綻所在。
看得喬輕音心中驚訝,雖說馬車空間狹小,她最大的優勢被限製,但她是曜日,而紀仁隻是流星,她竟然拿不下紀仁,甚至若非她修為高,現在可能已經輸了。
再看紀仁,喬輕音眼神逐漸從漫不經心轉為認真,真正將紀仁當作對手來。
你來我往,鬥得不亦樂乎。
隻是正不分勝負的時刻,馬車忽然一個極速停止,馬車劇烈震顫,紀仁和喬輕音一時不防,受力衝擊,兩人撞在了一起,紀仁壓在喬輕音身上,大眼瞪小眼。
突如其來的尷尬意外,喬輕音白皙的臉頰上頓時浮現紅暈,羞惱道:“還不起來?”
“好。”紀仁當即起來,隻是氣氛依舊有些尷尬,當即朝著門外詢問原因,試圖緩解尷尬。
“魏王有請。”
回答紀仁的不是康鐘,而是一個紀仁沒聽過的聲音,頗有些類似太監。
而僅僅魏王兩個字,便讓紀仁和喬輕音臉上的神情全都變得凝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