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仁逃離三老的房間,心中大大的鬆了口氣,拿著令牌,很快到了第七個房間,看到了楊戩的石像。
和上次看見的一樣,一人來高,頭戴三山帽,額間有豎紋,隻是不知道是不是紀仁的錯覺,他感覺現在的楊戩石像要比三個多月前,更加逼真。
雖依舊是石像,卻多了幾分之前不曾具備的神韻。
而且紀仁覺得這法相石像有一點點像他的韻味。
紀仁朝著石像彎腰行了一禮道:“日後,請多多指教。”
說罷,紀仁坐在石像身前,周身靈力湧動,奔騰於奇經八脈之中,靈池翻湧,其上十五顆相珠滴溜溜地旋轉著,靈力震撼,虛幻的相宮大門打開,一股非凡的吸力從衝傳來。
旋即,淡藍色的靈力覆蓋住楊戩石像,一股若有若無的聯係將紀仁和楊戩石像聯係在一起。
靈力洶湧,化作風暴,四周空氣嗡鳴震蕩,好似蘊含著無儘的恐怖。
紀仁相宮之中,那虛幻的身影也更添幾分神韻,一股神聖威壓,鎮壓九天寰宇的氣息從紀仁身上散發而出。
楊戩石像與之共鳴,周身散發出璀璨光輝,最後整個化作一團光團,朝著紀仁飛來,直入紀仁相宮,與無數相珠輝映。
紀仁周身的光輝越發的熾熱明亮,整個人便好似一顆星辰一般閃耀。
恍惚之間,紀仁好似看到了一個麵冠如玉,相貌英俊的男子,他曾是灌江口肆意飛揚的少年,飛鷹走犬,自在逍遙;也曾是失去了母親的可憐人,母子分離,一夕之間長大;更曾是那無敵的戰神,劈山救母,擔山趕日,最終,商周戰場,叱吒風雲,灌江口上聽調不聽宣,萬人敬仰……
理解、成為、超越?
紀仁想起諸葛玉泉說過的話,理解法相,不難,成為法相,很難,但起碼還有方向,可超越法相,達到楊戩做不到的高度,彌補楊戩的遺憾,他是完全不知道從何論起。
畢竟,純以神話角度,楊戩一生除了早年與母親分彆之外,沒什麼遺憾。
但從剛才一念之間的感悟來,他看到了方向。
桃山下的絕望,淩霄殿前的無奈,華山上的糾結,果山前的遺憾……
桃山與華山,自己沒法彌補了,畢竟自己孑然一身。
不過完成果山那場被中斷的戰鬥,還有打爛淩霄殿。
想想就很刺激。
紀仁嘴角揚起,甚至有些扭曲,他不怕難,隻怕前方沒有出路,腦海之中不自覺浮現方才三位老者的話語。
老師一言人間火,二言天山月,三言蒼穹日。
人間火溫人身,天山月不可及,蒼穹日滅形神。
但假若是神便不同。
總有一天,他要超越極限,飛上天空,與太陽肩並肩,再到月宮看看,月裡嫦娥美不美?
或者說,這個世界有嫦娥嗎?還是凝聚了嫦娥法相的人?
紀仁想著,站起身來,稍稍伸了個懶腰,便轉身離開,走向喬輕音的房間。
“好了?這麼快?”喬輕音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紀仁道。
“還好吧,去和三位強者告彆,我們就走,出去,我請客。”紀仁道。
“當然,你這麼有錢,不吃你的,還吃我的呀。”喬輕音理直氣壯道。
“等半個月後,我在城東的酒樓開業,不管是你自己一個人去還是和朋友一起去,都掛我的賬,我請伱。”紀仁道。
“你還開酒樓?”喬輕音訝異道。
“一條龍服務,給自己發展下遊渠道,不然怎麼多賺錢啊?”紀仁道。
豬肉是主業,但在主業之外,紀仁幾個也發展了副業,比如餐飲的酒樓。
一方麵,給自己提供販賣的渠道,一條龍服務,另一方麵,給他們一群人提供一個免費的聚會場所。
可以隨意嗨,不用擔心家人上門。
“好吃嗎?東西質量沒問題吧?彆到時候,阿顏砸場子啊。”喬輕音道。
“隨便啊,她要是敢砸,關和就大義滅親,親手把她抓進大牢。”紀仁道。
“嗯?這和關和有什麼關係?而且關和怎麼可能會因為你們去抓阿顏啊?”喬輕音道。
“因為酒樓也有他的份,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們把酒樓開在城東呢?”紀仁道,城東巡邏是關和直接負責的。
雖然就算沒有關和,單憑紀仁這些人的關係,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去撒野,但多加一重保險總是安全的。
“你這是官商勾結。小心我找禦史去彈劾你。”喬輕音故作凶惡地威脅道。
“隨便啊,反正我隻有爵位,沒有官位。倒是真彈劾起來,萬分之一的概率真的成功了,關和受到了影響,到時候關顏拿偃月刀砍得是你不是我。”紀仁輕笑道。
喬輕音哼了聲,說不過紀仁,放棄掙紮,朝著小喬的法相一拜,才起身走了出去,道:“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跟你一樣,將這法相石像從這裡請出去!”
“我期待。”紀仁應和著,臨走前,瞥了眼小喬的法相,依稀間,似有喬輕音幾分神韻,心中思索,法相影響人,人是不是也在某種程度上影響著法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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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麼啊?”喬輕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