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三國前三的美女,看了眼,沒你好看。”紀仁道。
“好色,都是作古的先輩,還有心思。”喬輕音哼了聲,眼神中帶著一絲鄙夷,嘴角卻微微揚起。
“我這是純粹的欣賞目光,不摻雜半點情欲之念的純潔目光。這在早些年的一些話本裡,可以一眼就能讓那些富家千金怦然心動,以身相許呢。”紀仁反駁道。
“嗬~”喬輕音不想回答紀仁,給了紀仁一個纖細背影。
紀仁聳了聳肩,也走了過去,打算同神廟三老告彆,但還沒有見到三老,就隱隱聽到一陣爭論的聲音。
“家族強者突破天王,便可將英靈石像請回家中,如今元奇符合條件,應該準其將法相請回家中。”
“要將石像給甘家,那是因為巴陵侯是天王,如今巴陵侯已死,甘元奇甚至不是巴陵侯後裔,如何能給甘元奇?”
“是給甘家,元奇如今是甘家唯一後裔,理當繼承。”
“對對,我伯父犯錯了,就要連累我整個甘家嗎?我甘家為大齊流過血,為大齊立過功,我伯父做錯事,殺他全家就是了,實在不行把他夫人,也就是我至親至愛的伯母殺了也行,但甘寧法相是我甘家的,不是他大房的。憑什麼不給呢?還是說學府都不公正了。”
……
紀仁和喬輕音目光好奇地望去,看著神廟三老身前,多了兩個青年。
兩個青年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年輕一些的,穿著有些寒酸,是再簡單不過的布衣,渾身上下所有行頭加起來,怕是連三兩銀子都沒有,左眼眼角處還有一道淺淺的刀疤,整個人顯得有些玩世不恭,此刻大聲哭嚎著“甘家為大齊立過功,甘家為大齊流過血”,一副無賴模樣。
而在那輕挑青年身旁的,則是和他完全不同的公子,身形頎長,麵冠如玉,目若朗星,穿的是毓秀坊定製價值千金的錦衣,腰間佩的是上等玉帶,與輕挑青年身上的衣著形成鮮明的對比,哪怕是與人爭論,一舉一動也都彰顯著君子如玉的風範,讓人眼前一亮,感歎這才是世家公子才有的模樣。
“周寬?他竟然在和先生爭論?”
看到這一幕,喬輕音露出訝異的神情。
周寬,三國名將周瑜法相的傳承者,自幼便展露出非凡的天資,待人接物,無不是帝都權貴效仿的典範,許家曾於月旦評,評其有古君子之風,乃“周家之麒麟,大齊之蛟龍”。
長相俊美,文武雙全,德才兼備,縱然受周瑜法相“天不假年”的影響,依舊是長安城內,無數閨中少女夢寐以求的如意郎君。
這樣的人,竟然會和先生爭論。
“當然,他有古君子之風,而古之君子,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為道而爭,以及爭到最後,拔劍相向。周瑜是儒將,儒將也是將。”紀仁道。
“那這是在乾嘛?甘家不是死光了嗎?還有後人?”喬輕音疑惑道。
“甘囂一房的是死光了,但甘家不止這一脈,甘元奇,甘家二爺遺腹子。”紀仁道。
這一幕,他玩遊戲的時候,沒經曆過,但聽說過。
甘元奇,原本軌跡裡,在魏王算計中最直接的獲利者。
甘家上一代,除了巴陵侯之外,其實還有一個甘家二少。
不過兩兄弟之間的關係並不好,因為巴陵侯是嫡子,而甘家二爺是庶子,並不是一母所出。
而相對巴陵侯,甘家二爺也確實遜色許多,在夫人懷孕的時候,從軍出征,結果戰死沙場。
然後沒了男丁的二房直接被大房吃了絕戶,不僅朝廷的撫恤,被巴陵侯夫人吃了個精光,就連二房的田產也都被大房吃乾抹淨,到最後甚至將甘元奇母親和還在繈褓中的甘元奇一並趕出甘家。
母子倆孤苦無依,流落街頭,甘元奇的母親積勞成疾,早早去世,甘元奇混跡於市井之中,也因此不為人所知。
但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甘元奇和周寬竟然成了莫逆之交,入神廟的時候,凝聚甘寧虛相。
這本沒什麼,畢竟巴陵侯在,日後法相傳承必然是給巴陵侯的子孫,可誰能想到,巴陵侯和他的血脈全都死絕了?
所以甘元奇什麼都不用做,身為甘家唯一後裔的他,直接成了甘寧真王相的傳承者,同時繼承甘家的爵位和所有家產。
然後就是常見的風水輪流轉的故事。
巴陵侯全家,都沒逃過甘元奇的報複。
而現在,他們做的事情,便是討要石像法相。
巴陵侯突破天王,按照大齊的規矩,是要將甘寧的法相石像交給甘家的,而現在甘家唯一活著的男丁就是甘元奇,所以甘元奇理論上是有資格來要的,是合法的。
當然,理論隻是理論,沒有天王的甘家,學院是不會把甘寧石像給交出去的。
“甘家還有二爺?”喬輕音眨了眨眼睛,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她方才隻是隨口一問,沒想過紀仁真的可以回答得上來。
甘家什麼時候還有個二爺啊?我怎麼不知道?而且為什麼你會知道啊?
看著認死理的周寬,中間的老者麵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要不是因為這是周寬,他早一巴掌打出去了,目光掃到一旁的紀仁,道:“紀仁,周寬的請求,你怎麼看?”
早聽說你小子會鬥嘴,一口一個孫十萬的,來吧。
紀仁表情一呆,我就看個戲,吃個瓜,這都能波及到我?
感受到中間老者的灼熱目光,紀仁大著膽子道:“我現在站著看啊。要不我找個椅子坐著看?”
中間老者的麵色頓時黑了幾分,你小子比諸葛玉泉還不靠譜。
周寬和甘元奇的目光同時看來,滿是新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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