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京都傳信。”
西涼軍大營之中,一個鬼祟的身影猛然浮現,跪在李詡麵前。
李詡大手一探,當即將那身影手中的信件抓來,迅速拆開之後,一目十行地看完之後,冷聲道:“這消息怎麼不早一些傳來?”
“沒有確定,不敢傳來,怕影響主人判斷。”身影當即道。
“下去吧。”李詡冷臉道。
話音落下,那道身影鬼祟一般地消失。
李詡看著手中的情報,麵色依舊緊繃,目光如電,望向齊帝軍營所在,沒想到真的是計。
話音落下,荀方手中一把長劍浮現,又有無數文字飛出,和李詡的古老符文不同,荀彧法相上飛出來的文字都是儒家經典。
大齊軍隊身上的不適在這抹白光的照耀下,就好似冰雪遇烈日一般,蕩然無存。
這些日子以來的煞氣、血氣都在一股奇妙力量的影響下,瘋狂湧動注入李詡身上法相。
……
倒是讓紀仁閒了下來,左右無趣,便打算出門轉轉,但這一出去好巧不巧的,便看到了威國公。
看到這一幕,紀仁不禁皺眉,露出幾分殺氣,目光再望看向他們的目標,又挑了挑眉,不出意外,也是熟人。
靈力澎湃,兩股強悍的力量激烈交鋒,無數兵將為之衝鋒。
“受了伯父的熏陶。”紀仁道。
齊帝還真是好膽量。
有進無出。
這麼久了,李詡的準備終於結束了。
不優秀,也要覺得自己優秀,何況我們本來就優秀!
周寬微微點頭,策馬而出,道:“開門。”
就在戰局即將一麵倒的時刻,齊帝營帳之中,一個充斥著浩然正氣的聲音響起,一抹璀璨耀眼的白光忽然升起,又有一尊五千丈高的文士法相升起,和李詡顯得平平無奇的法相不同,這尊法相頭戴冠帽,腰佩玉帶,麵容俊朗,謙遜儒雅,有君子之風。
如今哪怕皇室老祖暴斃了,張家沒有超凡坐鎮,這大齊之中,也沒有人可以動搖他的皇位。
“正國法?是何國之法?若今日神器易主,誰主國法?”李詡麵色傲然,手中同樣浮現出一把劍來,長劍出,千軍動。
“自是亂臣伏法!”荀方針鋒相對道。
蒼穹化作一片血色,淅淅瀝瀝雨水落下,蘊含著某種非凡的意誌。
引天地法則,烙印至理於法相。
“荀令君在此,李詡怎敢不全力以赴?若是早知令君在此,早些日子,我便出手了,大不了損耗幾十年壽命罷了。”李詡目光銳利地看向對麵文臣,身上靈力震蕩,蒼穹之上貔貅怒吼。
不能再留,否則的話,哪怕皇室老祖死了,也動搖不了這皇位。
一行人入莊園後,周寬安撫人心,漢王也深入民間。
有些人若是不想顯眼,旁人便會下意識地忽略他,但若是真的願意站出來的話,那麼旁人便再也無法忽略他。
聽到這裡,一群人鬆了口氣,乖乖打開大門,竟有幾分喜迎王師的樣子。
真沒想到當年那個唯唯諾諾,不被任何人放在心上的皇子,如今竟然也有了這樣的膽量。
看得漢王嘖嘖稱奇,直道:“久聞周寬有麒麟才,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大齊文官第二人。
如今,行蹤已暴露,若是退軍,怕是真要徹底退出涼州,此後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若是再進,一旦失敗,便不可挽回。
貔貅結界。
留不得他。
兩人微微色變,紀仁極目遠眺,見著遠方,塵土飛揚,一群騎兵疾馳。
“那可不好,若是你將自身的壽命都消耗完了,那便是自殺了,如此何以正國法?”荀方溫和的麵容上忽然露出一抹凜冽。
紀仁輕笑一聲,倒不介意和威國公閒聊,隻是走了一陣,猛然間察覺到些許煞氣襲來。
“漢王殿下率三萬人來,將會徹底占領這裡,不過你們可以放心,若有人趁機行不法之事,可來尋我,我會為你們做主。”周寬回道。
“這便是董賊的老巢?”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這倒不用這麼麻煩。阿寬。”紀仁轉頭看向周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