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朕是暴君。”齊帝聲音平緩,手中靈鞭不斷,又抽了過去。
“沒有。”張景壽連忙又擠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是。”法昌蔑視陳立身,但卻不敢和荀方叫板。
法昌睚眥必報,但有恩也還。
“誒,父皇你怎麼知道的?我現在的小目標就是突破地侯,上天飛。”已經被訓習慣的張景壽,一來就自覺地跪下,自覺認錯,想著混過去,直到聽到齊帝的話,才驚訝地抬起頭來。
“但此事有違禮法,豈能縱容?當予以駁()
回,並加以申飭。”陳立身道。
後來因為司馬家不要臉的當街弑君,陳泰也憂憤而死。
他是漢王黨,但現在漢王對紀仁是朝思暮想,能幫紀仁一把,他自然是不介意的。
“要求是什麼啊?不太過分的,就直接滿足了吧。”刑部尚書法昌笑道。
他原本是很開懷的,畢竟大齊終於又誕生一位超凡了,一國三超凡,這已經趕上大明了。
陳立身聽了之後,麵色氣得青紅交加,周身磅礴靈力洶湧。
“親君子,遠小人。以往裡成日胡鬨,儘是結交些狐朋狗友,如今倒是勉強懂些事了,認識了伯義,之後要和伯義好好相處,學其長處,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離之前的狐朋狗友遠一些。”齊帝叮囑道,作為一名帝王,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教育的失職的,但又不能否認這個兒子確實另類,所以問題不在他身上,那定然是在張景壽那些朋友身上了。
所以說,陳立身維護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畢竟這是他祖宗做的事。
兒子的臣子最多也隻能算是半個臣子。
“什麼好玩的?你以為伯義是你啊?成日裡胡鬨,多和伯義學學,你若有他的半成本事,你母妃和我也不用操心了。”齊帝嗬斥一句,然後打開奏章,臉上的表情頓時凝固。
當年魏文帝曹丕即位,想要追封外祖父和外祖母,但尚書陳群反駁。
從此之後,直到明末才有秦良玉以女子之身封侯,其餘皆隻能封誥命。
畢竟孩子大了,要臉了。
“怎麼?”法昌淡然地掃了眼陳立身,一股更加浩瀚磅礴的靈力湧動,輕描淡寫地便將陳立身的靈力壓下。
一旁的張景壽看得好奇,也不管什麼規矩不規矩的,直接過去光明正大地偷看紀仁的奏章,看完裡麵的內容,頓時挺直了腰板,雙眼放光,我說嘛,這才是我兄弟嘛。
不客氣地說,陳立身要讓紀仁被罷官奪爵是不可能的,而如果紀仁要讓陳立身罷官,貶為庶人的話,那很可能。
“是,兒臣受教。”張景壽低著頭附和,心中則暗暗道,規矩?那不就是用來打破的嗎?
“什麼?”眾人再度變色。
“清勇伯乃有功之臣,西涼兩度射殺天王,誅殺禍亂天下多年的逆賊李詡,救陛下於危難之際,功勳卓著,你要將他罷官奪爵,天下人如何看待陛下?軍中將士又是什麼想法?”鎮住兩人之後,荀方方才稍稍放緩語氣,看著陳立身道。
“不不不,父皇是明君,古往今來的第一明君。”張景壽忙不迭地說道。
給喬輕音請封侯爵?
“是。”張景壽咬著牙道。
“仲德,此間議事,不是爭論,更不可中傷,壞了同僚情分。”荀方目光也掃向了法昌。
而他的丞相諸葛清嵐也即將突破超凡這個消息更是讓齊帝心花怒放。
畢竟多數人是要臉的。
“他在為喬輕音請功。他說喬輕音是他北山衛將士,與他一同斬將殺敵,守衛君王,有救駕之功,當封侯爵,如今卻沒有賞賜,而他因此獲封國公,受之有愧,所以拒受國公,並直指朝廷軍功賞賜的不足。”荀方道。
方才法昌說的話是有些過分的,直接中傷先祖了。
“不,我晚上就回來。”張景壽道。
而雖說當年司馬氏篡位,陳家是幫了很大的忙,陳家可以說是司馬家的鐵杆,但當初勸說曹爽的時候,陳家一群人是出於維護士族的共同利益,打壓宗室,屬於基本操作,哪裡想到司馬家那麼沒有下限,將洛水誓言當放屁,反手就殺了曹爽一家。
而且陳立身也是正經的儒家弟子,這在他看來()
,不合禮法,理當否決。
張景壽用儘全身的力氣呐喊道。
“挾功要挾,非臣之道。”新任兵部尚書陳立身冷臉嗬斥道。
齊帝皺了皺眉頭,露出疑惑的神色道:“這小子,有事不直接進宮和朕說,也不直接給朕上奏,非要經過中書省,這是做什麼?”
“這樣啊,壽兒,方才為父有點太急了,疼嗎?”齊帝聽到這裡,臉上才又露出一個微笑,散去靈力,撤掉鞭子,又放下張景壽,關切道。
雖然我常常拿這件事情吹牛,但相信我,我沒有自豪!
齊帝嗬嗬冷笑,正要說些什麼,忽然有人上報,紀仁奏章。
“沒有,父皇是明君,真的明君!”
你說我就說我嘛,你說我朋友乾什麼?
雖然老紀很好,但是我之前的朋友也不差啊。
齊帝心中一怒,又想著最近禦史天天彈劾,實在煩惱,就把張景壽拉過來,嗬斥道:“尚未成年出去開府建牙,現在就日日夜不歸宿的,張景壽啊張景壽,你是想上天啊!”
法昌和陳立身這才偃旗息鼓。
張景壽頓時發出了豬叫聲,道:“父皇,輕點啊。”
“好啊,張景壽,你是真的長本事了,朕現在教訓你就是昏君了。行,那今日朕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暴君。”聽著張景壽的話,齊帝怒極而笑,手中靈力湧動,輕而易舉地便將張景壽給吊在了房梁上。
破天荒地準了諸葛清嵐的假,甚至還給自己放了假,在賢妃宮中努力地給張景壽生弟弟。
事後,閒話家常,然後就有了糟心事。
甚至魏王都不一定會保陳立身,畢竟陳立身雖然是魏王派係的,但嚴格來說,陳立身支持的不是魏王,而是凝聚了曹丕法相的魏王世子。
天天聽父皇胡說的,我都不自信了,老紀明明和我差不多的啊,怎麼就變成彆人家的孩子,我學習的典範了?
直到看到這奏章,張景壽才覺得正常起來,規規矩矩的,安安分分的,那還能是我張景壽的生死兄弟嗎?
想到這裡,張景壽屁股都不痛了,一臉微笑地看著齊帝道:“父皇,我會向老紀好好學的,明天我就給你寫本奏章,我也覺得喬輕音該封侯!我明王張景壽,帶頭支持。”
齊帝麵色更黑了幾分,僵硬的轉過頭去,露出殺人的般的目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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