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8 章 同心結(2 / 2)

人認可了這個分析。

扶蘇合理推測:

“這個表世界裡存在怪談,或許對方是陷入怪談中沒能及時出來,才被迫逃課。”

剛從裡世界來到表世界的玩家,大部分是不敢直接逃課的。對方第四節課沒回來上,八成是被絆住了腳走不開。

“班主任一開始沒回複,要麼是不知道他在哪裡,要麼是知道他進入了怪談,卻不清楚他是否能全須全尾地出來。”

一直等到最終結果出現,班主任才給出了“請假回家”的答複。可見玩家在怪談裡情況不太好,甚至有可能是喪命了。

因為請假的話,回家後病情加重,沒辦法再來學校露麵,也是合理的。這樣校園內就不會有人質疑玩家的失蹤,學校也就“沒死過人”了。

表世界大概率隻有一個校園這麼大的地圖,壓根不存在外界。應付好裡頭的學生就行了,反正外界也不會有警察過來查案。

呂不韋點了點頭:

“看來淘汰後不會再有陌生學生出現,代替我等繼續上課。”

不然應該跟回到裡世界的那些人一樣,原地刷新出個學生配合老師完成課程。

扶蘇忽地想起一件事:

“範雎,之前藺相如不是找你交易了一個情報嗎?”

龍陽君提供了一個情報,他們這邊也要回一個。其他情報或許是大秦獨家掌控的,不如拿藺相如那個出來交換。

畢竟龍陽君說的消息,秦人自己去找NPC也能輕易打探出來,不算特彆珍貴。

扶蘇想著藺相如給的消息也是自己這邊用白得的藥物交易來的,對大秦來說都屬於不怎麼珍貴的情報,正好可以拿來交換。

範雎評估了一下兩個信息的價值,很快答應下來,開口分享:

“美術課出畫失敗的人,畫卷被送去了教師食堂當掛畫。藺相如懷疑他們這是在把畫中人當圈養起來的牲畜,隨時準備拎出來宰殺。”

放在食堂裡,和後廚隻有一牆之隔。廚師隨時可以出來,挑選一隻合適的小家夥,帶去後廚處理。

藺相如他們早早吃完午餐,摸去教師食堂探查了一番,發現了這件事。他們偷走了一幅畫,解救了其中的趙人。

也不能說解救,對方還差一點就能通關自己出來了。

幸虧藺相如及時把他這幅畫帶走,不然他通關出來直接出現在食堂裡,很有可能被食堂裡的工作人員發現,當場抓回去。

也就是說,美術課下課之後再出畫,需要麵對未知的危險。有可能平平安安離開食堂,也有可能倒黴被人撞見。

這就類似於關在籠子裡的雞鴨越獄,賭一個會不會被當場抓包。

扶蘇看向周遭:

“其實,這整個校園也是個巨大的養殖場。”

所以與其說那些畫中人是被圈養起來的牲口,不如說所有學生都是。而畫中人則是被從大圈放養中單獨挑選出來的倒黴蛋,用新的小籠子關起來放到廚房,成為先同類一步被宰殺的牲畜。

秦政若有所思:

“從成百上千個養殖動物中把活力不夠的挑出來,單獨看管嗎?”

聽著像是病雞病鴨要單獨抓出來養著,免得感染其他健康的牲畜家禽。

不過這麼分析的話,其實隻要能出畫就問題不大。單獨養的這部分主要擔心的是死在牲畜群裡,要是獨自照管能恢複活力變得健康,還是可以丟回大群體裡接著養肥的。

反而是一直出不來畫的才比較危險,這種就屬於“病懨懨總不見好”的那類。與其等他病死,不如提前宰了吃掉,也免得回頭肉質不新鮮。

魏王聽得毛骨悚然:

“你們這是把人當肉羊!”

扶蘇不悅地糾正:

“是係統把人當肉羊,關我們什麼事?我們隻是在分析係統設計的遊戲,你少潑臟水。”

淳樸的古人們以前沒見過這種怪物圈養人類當口糧的設定,不像扶蘇父子在現代見得多了,早就見怪不怪。

怪物飼養人類其實還沒什麼,畢竟怪物吃人是常見設定。真正讓人最不舒服的是動物飼養人類,人和動物身份對調,那樣更能叫人類體會到諷刺感。

魏王長舒一口氣:

“這係統也真是的,沒事編這種東西做什麼?”

讓人怪不舒服的。

扶蘇沒有搭理這家夥,他想起了點彆的事情。南北朝時期,不少中原百姓過的日子就和被圈養的肉羊差不多,可能還不如。

反正是沒有副本裡這些學生舒坦的,司馬氏被釘在恥辱柱上不冤。

嬴政

忽然停下腳步:

“已經走了一盞茶了。”

這個樹林正常情況下半盞茶就能走出去,但他們現在不知不覺已經花費了雙倍的時間。

看來帶一對情侶進來確實有效。

蒙恬和蒙毅全程都在默默觀察附近,並沒有因為光顧著聽眾人的分析討論,就忽略周遭變化。

此時蒙恬開口說道:

“末將並未發現路程重複。”

他們一直在走新的路段,而不是曾經走回過起始點,把同一段路反複走上幾遍。這不是鬼打牆,鬼打牆的路線是重複的。

蒙毅也附和:

“臣也確定路線沒有重複。”

其他武將或多或少也觀察過沿途環境,他們對這些比較敏感。所有人都說沒有重複,那麼便不存在錯認的可能性。

不是鬼打牆,為什麼會走不出去?

這時,林中出現了窸窣的聲響。

被發現異常的樹林不再繼續沉寂,樹木扭動挪移,道路彎折重組。樹林仿佛活了過來,它會自己組建新的道路,所以才能用不重複的路線將人困在林中無法出去。

秦政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兒子,將他拉到了身邊。扶蘇腳下一個踉蹌,踩到了阿父所在的這一塊地磚上。

而他之前踩的那塊磚,已經自己飛快地朝著樹林深處挪去。剛剛他要是沒被父親拉過來,現在恐怕已經被地磚帶著遠去了。

樹林想分散他們。

扶蘇借著阿父的力道站穩:

“這下糟了。”

像他們這樣及時站到一起的不多,武將們哪怕很快反應過來要護駕,也隻不過是下意識將君上圍在中間護衛。

可隻要沒和君王站在一塊磚上,就會被分散開,壓根沒用。

現在父子倆放眼望去,周圍已經沒人了,也沒路了。所有石磚都被帶走,不知去向。

也不能說是其他人都被帶走了,秦政腳下的石磚也在動。隻不過秦政站得很穩,扶蘇才沒感覺到自己和父親同樣在移動。

周圍的樹木瘋狂騰挪,腳下大地微微震顫。四周的空氣流動也因環境劇變而徹底亂了起來,感覺每個方向都有風砸過來。

在這種情況下,人很難分辨是參照物在移動還是自己在移動,除非有慣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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