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長北果然定定的看了崔笑一下,然後視線不由自主的跟著崔笑的比劃移動,然後突然察覺到不妥,猛的移開。
非禮勿視,唐突了。
“我知道了。”步長北有些尷尬,細細的看,臉竟然有點紅。
崔笑也有些尷尬,不過硬著頭皮冷靜下來,繼續道:“一般來說,死者的死因和凶手的性格心理是息息相關的,所以我認為,凶手是一個在這方麵有缺陷或者執念的……成年男子。”
蘇小蒙五歲,正是一個不上不下的年紀。再成熟也還沒有發育,對於男女之事,他還不懂。更何況他在蘇家是受到寵愛的,沒有受多少蹉跎,看起來還天真懵懂的很。
他又不是那麼小,早已經過了要喝母乳的年紀,所以他實在沒有理由對女性的特征有什麼念想。
步長北點了點頭。
“我明白你的意思。”步長北說:“本來,我也沒覺得蘇小蒙會是凶手。”
他們要做的,不是找到蘇小蒙殺人的鐵證。而是找出蘇小蒙不是殺人的證據。
如今找到了刀。
現場的刀上麵有蘇小蒙的指印,嚴絲合縫。可是現場的刀,卻不是殺人的凶器。
那凶器去了哪裡?
要麼,藏在屋子當中,要麼,被人帶走了。
步長北讓奚樂山再去一趟蘇家,仔細的將房間再搜一遍,看看是否能找到藏起來的凶器。
如果能找到,另當彆論。
如果找不到,那麼這個凶器就是被帶走了。
在婆子和丫鬟發現屋子裡死人之後,受到了極大的驚嚇,跑了出去。然後,外麵的人被驚動,才衝了進來。
這間隙雖然很短,但是有,如果是一個準備好的人,是有可能衝出去的。
當時是夜晚,人多又亂,還喝了不少的酒。一個人無論認識的不認識的,混在裡麵都不容易被發現。
婚宴有這樣的特點,親戚朋友五花八門。這還是單純的男方家的親戚朋友,算是相對簡單。有些婚宴男女雙方都有客人的,互相之間完全不認識,再好蒙混過關不過。
新郎看見了以為是女方親戚朋友,新娘看見了以為是男方親戚朋友,混起來簡直如魚得水。
但是有一點詭異,兩個丫鬟和婆子,她們可以確定,親眼看見蘇小蒙殺人,還說,一刀一刀的刺進去。還回頭看了她們一眼,滿臉都是血的獰笑。
現在問起蘇小蒙,他完全不記得有這事情。他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醒了,醒了之後,就看見娘抱著他,其他地方全是血,就嚇呆了。
如果梁小萌沒有說謊,那麼說謊的就是目擊者。可是一個婆子兩個丫頭,又有什麼理由一起說謊呢?
步長北叫過邊同和:“你帶幾個人,把目擊證人,就是那個婆子和兩個丫頭,反反複複的多問幾次,分開問。”
目擊證人的話,十分重要。
邊同和應著去了。
崔笑說:“大人,我看彆人辦案,第一個懷疑的人,是不是應該是,得到好處最多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