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掌櫃的走過去:“崔姑娘走了。”
“傻姑娘。”寶公子說:“不是當仵作嗎,怎麼還出來跑腿了,還滿城的亂跑。”
盛祁坐在對麵眼觀鼻鼻觀心的喝茶,仿佛什麼也沒聽見。
偏偏寶公子還問了一句:“是吧,挺傻的吧。一點都不像我。”
盛祁抬頭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不清楚,不熟悉。”
寶公子被懟了一下,說不出下句話來。
盛祁放下茶杯:“反正我不傻,我可不說你妹妹的壞話。”
有一種抱怨,叫做甜蜜的抱怨。
我可以說,你不能說。就像是自家的孩子,自己可以教育,彆人可不能說一句重話。
見盛祁沒上當,寶公子麻溜兒的換了話題:“對了,步長北這個人,查的如何?”
“還不錯。”盛祁說:“打聽了一下,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男女之事,身家清白,對手下很大方,錦衣衛裡也沒有媚上欺下的風氣。”
“嗯,還湊合。”寶公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看看錦衣衛還缺人麼,看大門的也行,找幾個人進去當差,順便看著點那丫頭。不會武功混在一群男人堆裡,總讓我不安心。”
“好。”盛祁一口應著。
掌櫃老板並不坐,而是站在一旁,此時方才道:“公子,您不打算跟崔姑娘兄妹相認嗎?崔姑娘就是來京城找您,才留在錦衣衛。您一出麵,與她相認,她自然就離開錦衣衛了,到時候看在身邊,再把老爺子接來,一家人團團圓圓,就沒有什麼不放心了。”
寶公子沉默了一下,歎口氣。
“我也想過和她相認。”寶公子說:“可是如今這情況,留在錦衣衛,可能比留在我身邊更安全。”
盛祁笑了一下:“看看你,沒想到還有這愁腸百結。你殺鄔飛任丹琴的時候,可是心狠手辣,鐵石心腸啊。”
寶公子冷笑了一聲:“他們難道不該死?”
“……”盛祁說:“該!”
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寶公子冷哼一聲,一生高冷。
崔笑從茶樓出來,和兩個錦衣衛大哥商量了一下,三人覺得是這麼回事,方向不對,再來一次。
京城裡,什麼樣的人對迷藥蒙汗藥的需求最多,最有研究?
崔笑對京城實在是不熟悉,但是錦衣衛裡有熟悉的人。
奚樂山很熟悉,他被喊了出來。
“你說的有道理。”奚樂山說:“走,去找人。”
還是那個猛哥,手下有一幫流浪漢的流浪漢頭頭。
上一次,奚樂山給了錢,讓他去調查到底是誰把紅色妖獸的傳說傳了出去,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查出來,鄔飛和任丹琴就都死了。紅色妖獸,也出現了。
可是奚樂山大方,並沒有要回給他的錢。
因此這一次看見奚樂山的時候,他格外熱情。
他特彆迫切的想為奚樂山做點什麼事情,這樣奚樂山就不好意思把之前給的銀子要回去了。
“確實有一件事情要你幫忙。”奚樂山說:“你可知道京城裡,有那些人用迷藥致幻藥之類,用的特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