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彆彆。”崔笑忙道:“大人你彆動,我給你推拿一下。彆看沒流血,但是傷筋動骨若是不做處理,可能要痛好幾天的,說不定還會有後遺症。”
步長北是為了自己才受傷的,他可以不當一回事,但是崔笑不能不當一回事,不然的話,就是忘恩負義,狼心狗肺了。
“真的不礙事。”步長北動了下肩膀,想要表現出英勇無畏的樣子,但是人就是人,受傷了也確實是會痛的。即便可以忍,也不代表沒感覺。
“你彆動,我是大夫。”崔笑義正言辭的說著,一把將要站起來的步長北給按的坐了回去。
“大人我有秘製的傷藥,活血化瘀,效果絕對比你的好。”
崔笑說著,從腰包裡摸出了一個小瓶子。
她初來京城,錢雖然沒帶多少,但是出門在外的常用物品帶了不少。
比如一些最簡單的傷藥,彆人用不用的上是一回事,萬一自己不小心摔了,磕了碰了呢,有備無患。
見崔笑連藥都掏出來了,步長北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聽話。
冰涼的藥抹在肩膀上,然後揉開。
開始幾下都挺正常,步長北也放鬆下來,背後確實是火辣辣的痛,這藥不錯,抹著很舒服。
錦衣衛裡,大家常和窮凶極惡的犯罪打交道,受傷在所難免,他這樣的更不算什麼。若是傷了,兄弟們也會彼此處理傷口。
步長北是大人,他有什麼傷,一般是請太醫來看的。若是小問題,就讓奚樂山或者邊同和處理一下。他們倆雖然也細心,但是習武之人,又是不講究的大男人,手上粗糙有老繭,確實和崔笑給人的感覺不同。
莫名其妙的,步長北腦子裡竟然出現了溫言軟語四個字。
太不應該了,步長北趕忙將這心思給甩開。
崔笑雖然是個死活不忌的仵作,給人看病的時候也說醫者父母心不分男女,但他看的出來,這是個很正派的姑娘,他若是起了什麼歪斜心思,那就不應該了。
正亂七八糟的想著,步長北聽見崔笑說:“大人,你能吃力嗎”
“啊?”步長北反應了一下:“哦,能,你放心按。”
這能有多痛,男人不怕痛。
“行,那我用力一點。”崔笑說:“要把這藥都揉開,這才好吸收,明天就能好的七七八八了。可能有點痛,你忍著點,要實在是痛,你就說。”
步長北覺得崔笑是在侮辱自己,立刻挺直了腰背。
開什麼玩笑,我能說?
然後,崔笑就用上了力氣。
然後,步長北差一點沒能穩住自己硬漢的人設。
這姑娘力氣怎麼這麼大,這也太……痛了吧。幸虧他臉上身上都是汗,遮住了微紅的眼角。
“呼……”崔笑終於停下手,甩著因為長時間用力,有點發軟發抖的胳膊
按摩真的是個力氣活兒,步長北的肩膀明天肯定能好個七七八八,她的胳膊,估計要痛兩天。
步長北也終於鬆了口氣。
“好了。”崔笑甩著胳膊:“大人好了,藥都吸收了,你洗一洗,趕緊休息吧,明天起來這淤青就能消了。”
步長北的臉色不大好,他看崔笑的臉色也不大好,隻見崔笑也是一臉的汗,看樣子累很了,隨手在桌子上想倒杯水喝,剛拿起水壺又放下了……
步長北不由有些擔心:“你沒事吧?”
可彆為了他一個肩膀,廢了崔笑兩個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