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是能吹的。
崔笑聽著這話忍不住了,插了一句“真的?”
“那當然。”老板毫不猶豫就道“說到做到。”
他還不知道他要麵對的是什麼。
一盒口脂遠沒有一兩銀子,本來崔笑是不打算找他的,但是老板既然這麼說了,就有點蠢蠢欲動了。真巧啊,那盒口脂現在還揣在懷裡,是在想扔和不想扔的猶豫中,順便揣在懷裡的。
於是崔笑拿了出來。
“老板你看看這個。”
老板接過去一看。
“這是你家的口脂,是不是說,特彆添加了金櫻子花香的?”
老板一看“對。”
崔笑說“但是沒有。”
老板僵硬了,然後立刻說“不可能。”
“我送朋友的,不知道她對金櫻子過敏。”崔笑說的理直氣壯“可是她用你這個口脂不過敏,你說為什麼?”
眾人議論紛紛,老板目瞪口呆,半晌憋出來一句“竟然還有對金櫻子過敏的?”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這場亂七八糟的鬨劇,最終以老板關門收場。
要不然老板能把生意做大呢,腦子就是好使,他立刻把門一關,就在大家以為他要放狗的時候,老板立刻堆上一臉的笑容。
“各位小姐夫人,都是誤會。”
老板把大家請到後麵的院子裡,然後叫夥計上茶,領著大家看了一下胭脂水粉生產的地方。
該說不說,確實很乾淨整潔。
老板給崔笑解釋稱“這批口脂製作的過程中,確實有十幾盒漏放了金櫻子花粉,是一個丫鬟做的,賣了大半她才想起來。這些漏了花粉的和放了花粉的也沒有區彆,所以挑不出來,隻好一起賣了,這確實是我們的失誤,願意一賠十。”
口脂不貴,一賠十也不過是二兩銀子。
不過其他湊熱鬨的人,老板也都送了兩盒胭脂。她們是本著閒著也是閒著的心思來看熱鬨的,能有額外收獲,也很高興。
隻有許嬸。
老板說“許嬸,你也是老顧客了,木雕就算了我不要你賠了。但是我賣給你的安神香真的沒問題,那是香不是藥。我可以把錢退給你,不過你女兒要是一直做噩夢,還是去找大夫看看比較好。”
許嬸本來是要找麻煩的,但是現在自己弄壞了東西,就有點理虧了。聽老板這麼一說,也有些訕訕的。
“我也不是要訛你,是我女兒晚上真的睡的不安穩。”許嬸說著,唉聲歎氣“她才三歲多,晚上也不知夢到了什麼,撕心裂肺的哭。哭的嗓子都啞了……”
都是些心軟的姑娘嬸子,聽許嬸這麼一說,便擔心了,有人問“是不是白天看見什麼東西嚇著了。”
許嬸搖搖頭“白天都在家,要麼在大人眼皮底下,什麼也事情也沒碰著啊。大夫看了一回,說什麼病都沒有,可就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