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2 / 2)

“管啊。”蘇大娘說道:“隻是這沒證沒據的,想管也沒法子管。”

“嫂子說的在理。”張嬸子點頭,又皺起眉頭,“不過說來也奇怪,昨晚我起床去茅房,看見他拎著一個大袋子走過去,袋子沉甸甸的,看形狀不是狗就是羊,可是我早上起床問了一圈,也沒人說有丟狗和羊。也不知他從哪兒偷來的。”

“那隔壁的村子呢?”蘇大娘追問。

張嬸子訕訕地笑了下,“隔壁的村子誰知道呢?他們要是丟了東西,自然會找過來,我哪有空一個個去問?”

確實是這麼個道理,而且也沒辦法證實人家偷了東西,萬一是路上撿的,或者就是他自己的呢?

宋槐月說道:“走吧。”

畢竟無證無據的,盯著外表就給人家定罪,真的很不負責任。

回到青鬆壩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小秦有跟餘淮說宋槐月去了邊城,所以晌午沒有回來。

宋槐月簡單收拾了下屋裡,又喝了一杯水歇息一陣,隨後才上樓睡午覺。

再次醒來的時間已經快五點了,她醒了醒神又要開始做完飯。

在邊城供銷社買了一塊五花肉,沈如鳳昨天又拿了點自製的酸菜過來,宋槐月想了想,乾脆做酸菜炒五花肉。

酸辣脆爽的酸菜,切成片的油汪汪五花肉,入口香味濃鬱又解膩,餘淮筷子伸了幾次,頗有種停不下來的感覺。

吃過飯,餘淮很是自覺地收拾碗筷去洗刷,宋槐月隻需要坐在搖椅上消食,他洗好鍋碗瓢盆,立馬就會裝好洗澡水到澡間,供她洗澡。

宋槐月擦著頭發從澡間出來。

餘淮正躺在搖椅上,拿著扇子一搖一搖的,見她出來,朝她的方向瞥了一眼,略有些得意地說道:“你真的想離婚,要是跟我離婚了,每天你要做的活兒可多了,哪像現在,什麼都有我。”

宋槐月聞言動作頓了下,不得不說,餘淮提的這個點真的戳到她了。

能掙錢,乾家務活,尊重女性,長得好看。

餘淮是樣樣都占了。

不過她才不會承認自己心動,“我自己手腳健全的,又不是非得要彆人做。”

餘淮挑挑眉,語調微微上揚地“哦”了一聲,“那從明天起,我就不做了,你要自己做。”

宋槐月:“……”

她很不想答應,隻是話都撂到桌子上了,她要是不答應,豈不是說明她讚同他,認為沒有他會很不習慣。

“行啊。”

宋槐月答應的話才說出口,心裡立馬就後悔了,不過說都說了,她的反應還是很快的,“那從明天起,我就不做你的飯了,你要自己做。”

餘淮臉上的得意頓時僵住,他努力扯起嘴角,試圖為自己爭取,“反正你都是要做飯的,幫我順手做一下不是什麼大事。”

宋槐月笑眯眯地望著他,“反正你都是要洗鍋碗的,幫我順手洗一下不是什麼大事。”

餘淮:“……”

餘淮:“…………”

什麼叫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是。

活生生的例子。

餘淮認命地舉手投降,“行,我認輸,隻要你做飯,我就刷鍋洗碗。”

“錯。”宋槐月糾正他,“不是我做飯,你也要刷鍋洗碗。”

餘淮:“……我看你乾脆改名算了,姓周,名扒皮。”

宋槐月不甘示弱,“好啊,那我等會兒就打個電話回家跟我媽說。”

“……”

餘淮:“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牙尖嘴利?”

宋槐月:“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跟女人計較?”

餘淮再次被懟得無話可說,他凝向宋槐月,沉默了又沉默,硬是憋不出反駁的話,最後一甩手,氣急敗壞地說道:“我才懶得跟你計較。”

宋槐月斜著眼睛瞥向他,“那就這樣說好了,以後我煮自己的飯,洗自己碗。你也煮自己的飯,洗自己的碗。”

餘淮聞言頓時呼吸一滯,這事兒還沒辦法蒙混過去了?

他不敢看宋槐月的眼睛,伸手摸了摸鼻子,輕咳一聲,“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我刷鍋洗碗,你滿意了?”

宋槐月很滿意,不過她不說,僅從鼻腔發出兩聲哼哼。

初次嘗試交鋒,以餘淮失敗告終。

事情暫時說定,宋槐月將餘淮從躺椅上趕走,自己舒舒服服地窩了進去。

餘淮沒好氣地讓給她,嘴裡也沒忍住吐槽,“霸道,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想離婚,除了我還有誰能忍得了你?”

宋槐月看也不看他,涼涼地說道:“那試試唄。”

餘淮:“……”試試就逝世,傻瓜才試呢!

餘淮選擇閉嘴,他現在發現了,輪嘴皮子,他根本不是宋槐月的對手,有那功夫,還不如乾點活兒。

他也是這幾日才意識到院子太空落,不像軍屬區其他人的院子,又是種菜又是養雞養鴨,餘家院子什麼都沒有,一點兒也不像是要長期住人的意思。

餘淮打算趁最近有空,先把院子裡的兩塊地收拾出來,再看看種點什麼菜。

宋槐月一邊看他勞作,一邊用扇子扇頭發,思緒飛散,不免想起白天在邊城看到的男人。

她想了想,簡單地跟他說了下,最後又好奇地問:“邊城的人應該都知道你們在青鬆壩,他們怎麼還能這麼大膽?”

“燈下黑,你聽說過嗎?”餘淮瞥她一眼,又收回視線,手上動作不停,“首先我們沒有證據,再來就是這屬於地方管,我們不便插手。”

宋槐月皺了皺眉頭,“難道就這樣放縱著他們?”

“誰說的?”餘淮哼了一聲,語氣有點冷地說道:“你放心好了,已經有人在跟進。”

宋槐月沒什麼地“哦”了一下,腦海中突然浮現出張嬸子說的袋子,她心下一動,一種難以言喻的直覺升騰而起。

“李金福家那個孩子找到了嗎?”宋槐月望向他。

她難得這麼認真,餘淮愣了下,“怎麼了?有哪裡不對?”

“沒有哪裡不對。”宋槐月反應過來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可笑,搖了搖頭說道:“是我想太多了。”

餘淮卻不這麼認為,戰場上瞬息萬變,很多時候可能靠的就是直覺,他說道:“孩子還沒找到,劉營長差不多把附近都找遍了,所以我們懷疑,她要麼像劉耀祖那樣遇到什麼,要麼被人藏起來。你是察覺到哪裡不對?”

宋槐月頓了下,望著他試探地說道:“聽蘇大娘說現在邊城很亂,你說會不會是他們乾的?”

沒想到她說的是這個,餘淮想都沒想就否認了,“他們躲都來不及,怎麼敢惹事,這不是給我們機會去查?”

宋槐月皺眉,餘淮說的確實在理,隻是她心裡總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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