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前的趙永梅和胡娟都沒有料到會這樣,眼看著何思為向大油桶倒去,忍不住尖呼出聲。
“何思為。”
“小何知青。”
何思為身子往後倒時,腦子一片空白,卻本能的將身子重力往一側使,讓身體重力不是放在身後而是身側,兩隻手也伸出去,一把抓住滕鳳琴的褲子上。
隨著她身體往下倒,手上的力氣也帶著滕鳳琴往大油桶這邊滑。
滕鳳琴嚇的尖叫,兩條腿亂蹬。
其中一腳正踹在何思為的手上,何思為隻覺一陣刺骨,似有針紮到骨裡縫上,受痛的手本能的鬆開。
這一次,沒有了東西扯著,何思為的身體不由自己控製倒下去。
一切發生隻是眨眼的功夫。
想象中撞到油桶上的灼熱感並沒有傳來,而是一個有些硬的懷抱。
“你沒事吧?”
廣播員。
何思為睜開眼,發現自己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裡,她剛要掙紮,對方卻在看到她沒事後,扶著她坐好,鬆開手退到三步外。
“小何知青,沒事吧?”趙永梅和胡娟也湧上來。
何思為搖頭,被兩人扶著起身時手背的疼讓她倒吸口氣,借著火光看到手背上掉了一塊皮,何思為目光如炬的射向滕鳳琴,咬她的心都有了。
“哎呀,手掉了一塊皮,誰有手娟,彆受風了。”趙永梅詢問胡娟。
胡娟搖頭,“我也沒有。”
“我有。”剛剛救下何思為的男子從兜裡掏出一塊灰白格的手絹遞過去。
何思為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趙永梅已經接過手絹直接給何思為包上了。
何思為和對方道謝,“剛剛謝謝你,等回到營地,手絹我還你一塊新的。”
王建國身材高大,麵容俊朗,眼眸深邃,盯著你看時,仿佛你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這樣的眼睛,老人總喜歡用桃花眼來形容。
他說了一句不客氣,看何思為一眼,彎腰抱起地上的木頭,轉身走了。
大煙炮刮的大,大家又忙著搭帳篷,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滕鳳琴暗暗咬牙,無論如何,她心裡的平衡找回來了,她爬起來走到何思麵跟前。
無辜又自責道,“思為,對不起,我以為自己死了,所以剛剛醒來後不小心摔了你,你千萬彆怪我。”
何思為看透了滕鳳琴的算計,也知道滕鳳琴就是咬死她是故意的也沒用,這女人前世就慣會玩這一招。
眼前,滕鳳琴確實該怪她,她將她一個人扔在風雪裡,凍不死也沒落不下好,當時把滕鳳琴一個人扔在原地時,何思為就到想了這些。
所以麵對滕鳳琴的遷怒和算計,何思為心下淡然,“鳳琴姐,我理解,當然不會怪你。畢竟毀容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和死了也沒區彆,你說是不是?”
滕鳳琴整個人僵住,“毀....毀容?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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