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故意拖延時間不說,看著滕鳳琴著急,她覺得這樣拖一拖,或許還能逼著滕鳳琴露出點真麵目。
她想的沒錯,女人沒有不在乎自己的臉的。
況且趙永梅和胡娟又在一旁,她們先前可是看到滕鳳琴的臉被凍的黑成什麼樣,就是現在半張臉和一隻耳朵都紅紅的掛著大水泡。
兩人見滕鳳琴著急,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勸著。
“你先彆急,人內在美才是真的美。”
“是啊,耳朵有頭發遮擋沒人能看到,臉等下營地後,讓何思為幫你想想辦法。”
兩人不勸還好,一番勸說,騰鳳琴反而毛了。
又是耳朵又是臉的,她抬手去摸,手剛摸到臉,一陣針紮的刺痛感就傳遍全身。
她嘶嘶的低呼,直接瞪向何思為,“這是怎麼回事?”
滕鳳琴已經急了,沒了平時裝出來的和藹溫柔,連名字也不叫了,可見此時有多惱怒。
越是這樣,何思為態度越好,“鳳琴姐,趙知青和胡知青說的都對,耳朵掉了可以用頭發遮擋,臉上凍死的地方,等回營地後我再幫你想想辦法。”
耳朵掉了,何思為隻是說耳朵掉的後果,可沒說她的耳朵就掉了。
在說話上鑽漏洞這件事上,何思為把在孫向紅身上的那招學了過來,直接用到滕鳳琴身上。
何思為對自己現學現賣的表現很滿意。
她與滕鳳琴的矛盾是死結,解不了。
既然結不了,那一切隻能迎刃而上,滕鳳琴死豬不怕開水燙,她在山上還有什麼怕的?
活了兩世,何思為最不會處理的就是人際關係,前世如此,人際關係說,就是腦子也不好使,才落得那樣的下場。
重活一世,何思為隻明白一個道理,她穩住了,管你是誰,她跟著規矩走,麵上誰拿她都沒辦法。
再往細了說,在農場裡場長權利最大,隻要她讓場長覺得她有價值,那彆人喜不喜歡她都不影響她的生活。
所以初到新建點後,何思為沒想過去和彆人打通關係,她需要的是簡單平靜的生活,安穩度過知青歲月,如此一來,再複雜的人際關係,哪怕她不擅長,可是處在人的環境裡,對她來說也是簡單的。
滕鳳琴又驚又嚇的情況下,根本沒有細品何思為的話,隻知道自己毀容了,耳朵凍掉了。
她雙眸赤紅,雙手向何思為脖子掐去,“是你,你是故意扔下我。”
“滕同誌,你冷靜一下。”
“是啊,這事怎麼能怪何知青呢。”
趙永梅和胡娟被滕鳳琴猙獰的臉嚇到了,兩人又不能讓她去掐何思為的脖子,一起摟住她。
滕鳳琴拚命的掙紮,嘲著何思為大聲怒吼,“思為,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為照顧你下鄉,為你吃這麼多的苦,為了探望你才上山,可是你怎麼這麼心狠。”
何思為皺眉,“鳳琴姐,你冷靜一點。”
這一次,因為滕鳳琴琴鬨的厲害,李學工那邊終於被驚動了,他扔下手裡的活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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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