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很短,隻講這一件事,散會後,何思為當著眾人麵就問沈鴻文,“老沈,要一起搭夥嗎?”
自打幾天前沈鴻文被送回山上後,何思為一直沒找到機會與他說話,今天當著眾人麵,她毫不避嫌的問沈鴻文,前麵又有肖壽根的話,誰也挑不出毛病。
加上另一邊,許海過來,雖然肖壽根將何思為放出來,但是她的事情到底是什麼結論,上麵還沒有答複,她如今也算是一個‘問題’人物,大家雖然麵上不說,可神色舉止間能看得出來疏遠著何思為。
就比如剛剛開會,是集合到男職工窩棚裡,何思為進去後,原本近處有位置,職工看到何思為進來,立馬移移身子,將位置占上了。
最後,隻有沈鴻文身邊還能坐人,不過沈鴻文也是被單獨孤立在一旁的。
何思為不在意這些,她心裡還要感謝他們呢,不然她還真找不到機會,與沈鴻文湊到一起。
兩人結伴走出窩棚,身後散開的職工也離著兩人遠遠的,所以說話時也不擔心被人聽到。
沈鴻文笑著說,“丫頭啊,真不擔心被排擠?”
何思為說,“不擔心,日子是過給自己的,自己舒坦就行,他們怎麼看是他們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沈鴻文點頭,他就喜歡這丫頭的性格,他壓低聲音,“熬一熬,會好起來的。”
何思為不知道他聽到了什麼消息,但是她是重生回來的人,知道未來是大好前景,所以也不擔心未來。
兩人被排擠,分口糧時排在最後,唐爽從前麵走過來,站到兩人身後。
“我和你們一起排。”
何思為回頭對她說,“你不用這樣。”
唐爽氣憤的說,“我就是看不慣一些人,當初你打回來的烏拉草誰沒用?你把跳蚤的藥方拿出來誰沒用?現在一個個看你退避三舍,將來他們最好彆求到你。”
說話時,唐爽沒壓著聲音,反而還揚著脖子往前喊。
就這麼幾個人,正常說話都能聽到,況且她還喊的老大聲,但是前麵排隊的人沒有人回頭,仿佛沒聽到一樣。
唐爽平時是性子冷,可脾氣卻火爆,看到這一幕,更生氣。
何思為勸她,“日子長著呢,慢慢來。”
唐爽也知道她生氣也沒用,悶聲不說話。
已經進入十一月,口糧分到各人手裡後,男職工那邊沒有像上次讓女職工幫忙做飯,而是自己在窩棚裡做飯,把何思為做飯那招學了去。
所以每天窩棚裡都彌散著飯香味。
山下營部,林富德闌尾炎手術剛出院回家休養,就接到營隊電話,說女兒進了醫院。
夫妻趕過去時,林水芳已經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兩隻小腳趾截肢,妻子饒有紅抱著女兒哭,哭聲突然嘎然而止。
饒有紅這一抱就發現不對勁了,她捧著女兒的頭,左看看右看看,揉揉眼睛,再次看向女兒的頭兩邊,眼前一黑,人倒了過去。
林富德做了手術還沒休養好,著急接住妻子,這時一旁陪著的眾人急時上前幫忙,卻也晚了一步,林富德的刀口還是被扯到,痛的他倒吸口氣。
饒有紅被扶到一旁的空病床上。
謝曉陽這時隻能硬著頭皮走到林富德身前,說,“林場長,水芳耳朵在當天回到營地後直接脫落,回來後又手術,所以沒及時向你反映情況。”
林富德的臉色急劇變化著,在場的人擔心的看著他,女兒腳趾被凍掉,腳趾可以穿在鞋裡,沒有什麼影響,可是女孩子沒了兩隻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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