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富德迎向周獻身,慚愧的說,“周營長,慚愧啊,還讓您親自己過來,我剛聽謝曉陽同誌反映完情況,正要找您負荊請罪去。”
周獻身雙手握住林富德的手,說稍安勿躁,“富德啊,出這樣的事,是我這個做領導的沒安排好,是我愧對你啊,聽說水芳出事,我第一時間趕過來,你要挺住啊。”
林富德聽了這話,心裡反而更不踏實了。
女兒先是作風問題,後又是任性下山,周獻身反而和他認錯,林富德想到他那個猜測,心裡越發焦急,正要開口表態,可周獻身根本不給他機會。
周獻身先是關心詢問一下林水芳的情況,然後直奔主題,“富德啊,來的路上我想了一下,你還是留在農場這邊,組織大家遷移新建農場的事,讓王建國先到山上頂些日子,等新建點這邊穩下後,柈子農場的人就都遷到山下來。”
“營長,不能為我破例,家裡這邊有我愛人照顧,如果不是水芳出事,我也是要明天就上山的。”
周獻身說,“你不用再有顧慮,好好調養身體,水芳這邊你也要多多安撫才是。事情就這麼決定,王建國那邊在來的路上,我已經讓人去通知他,讓他把手頭的工作先放一放,要保證咱們整個建設兵團的取暖生活才行。”
都安排好了,顯然過來不是與他商量的,是下通知的。
事情到了這一步,如果再糾纏下去...
這樣的情況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林富德越想心越驚,他說,“周營長,有件事我還要向您反映,就是水芳終身的事情,山上前私下裡我就給她和謝曉陽定了婚事,原本是打算年後天氣暖了再把兩人的婚事辦了,結果到山上後....”
周獻身說,“那我就可等著喝喜酒了啊。”
隨後回頭交代許海,“這件事你也和王建國交代一聲,讓他到山上後,和職工們解釋一下,不是作風問題。”
許海立正,說,“是。”
周獻身隻是站了片刻,便帶著人離開。
病房裡,謝曉陽就像隱形了一般,自始至終都被無視,他偷看林富德一眼,在周營長一行人離開後,林富德就看著窗外發呆,目光陰冷,謝曉陽看了一眼,就嚇的收回目光。
“水芳,我的水芳啊。”
饒有紅這時終於醒了。
林富德上前扶起妻子,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包括謝曉陽的事也說了,饒有紅一邊聽一邊指著 謝曉陽罵,氣的嗷嗷大叫。
林富德沒攔著妻子,等妻子哭累了哭累了,對謝曉陽說,“你回場部讓王建國來一趟,說我有事找他。”
謝曉陽聽了,片刻不停留,立馬走了。
這期間,林水芳終於醒了,其實林水芳早就有了意識,隻是身上的麻藥還沒有過勁,這期間發生的事,她清晰的聽進耳裡,心裡在瘋狂的喊著叫著,卻根本發泄不出來。
能動了能出聲了,林水芳崩潰的尖叫聲也從病房裡傳出來。
驚的醫生和護士跑進來,最後還是打了一針鎮定劑人才安靜下來。
謝曉陽白著臉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林富德讓妻子認真記下醫生的交代,他走出病房,喊王建國跟上,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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