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帶的餅乾掏出來,遞給王建國兩塊,老式的發麵大餅乾,一塊有手掌厚,長度也是手的大小,兩塊雖不能吃飽,也能填個半飽。
何思為帶了六塊出來,自己隻吃了一塊,算著剩下的三塊留著晚上兩個人吃。
王建國看到自己是兩塊,何思為隻有一塊,也沒有多說什麼,安靜的接過餅乾吃了。
說實話,何思為雖然症狀輕,因為昨晚沒有睡,又驚又嚇,今天往營部走,完全是硬撐著。
一陣風吹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心裡暗覺不好,她就是這個習慣,隻要打了冷戰,就會感冒。
現在又得了出血熱,打冷戰是發燒的前兆,在發燒不太厲害前,趕到營部才行。
路程太遠,兩人隻中午休息了十多分鐘,一直不停的趕路,太陽落山之後,離營部最少還有二十裡地。
天已經黑了,王建國有些擔心的說,“晚點到營部也沒事,就擔心遇到狼群。”
何思為遇到過,想到那一晚上的驚險,如今聽到狼群,倒沒有想象中的害怕,她說,“這個不擔心,我帶了火柴,現在荒草乾,有狼群咱們就放火,火燒的旺又是一大片,營部雖然隔的遠,一定會注意到。”
王建國問她,“你打算自己過來時,就想到這個辦法了?”
何思為說是,“冬天狼群是找不到食物,才會靠近人出沒的地方,現在雪融化的多,兔子也會出來覓食,我猜著應該不會遇到。”
王建國問,“你真是第一次下鄉?我有時總會生出錯覺覺得你已經在北大荒生活很多年了。”
可不是生活很多年了,還是兩輩子呢。
何思為笑笑,“不知道可以學可以問啊。”
王建國在這事上沒多說,眼睛望向前方時,他咦了一聲,說,“有人過來了。”
太陽落山後,隻落在地平線,還沒有全落下去時,這個時候老百姓常說是‘鬼點燈’,就是你手裡拿著手電,也照不亮四周,朦朦朧朧的,也是視野最不好的時候。
王建國說有人過來,完全是前麵有光點在晃動,應該是有人拿著手電筒在走路。
何思為問,“大晚上的,怎麼有人往這個方向走?”
他們柈子農場是最靠裡麵了,靠近山的地方,很偏僻的地方,除非是到他們農場,不然去哪裡,也該是反方向走。
王建國想到他們倆此時都是病號,體力懸殊,遇到什麼事反抗能力差,便小聲說,“咱們先到草叢裡觀察一下。”
觀察?
是藏起來吧?
明明緊張的氣氛,何思為差點笑出來,麵上還很配合的說,“行,咱們去草叢裡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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