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思為看著她真摯的目光,還有臉上的純樸,慶幸自己機緣巧合之下遇到這件事,雖然前路不知道怎麼樣,但是總算沒有遲到。
這時,隱隱聽到有馬蹄聲,何思為與張玉方對視一眼,兩人抿上唇,張玉方更是將身子往草叢裡縮了縮。
人啊,誰不想活著呢。
以前看不到生的希望,不過半個晚上,被陌生人救起,一路走出這麼遠,背著她逃亡,也沒有放棄,張玉方也想博一博,如果有一絲生機呢。
況且.....她不是中邪,她隻是生病。
馬車的聲音越來越近,不時的還有男人的趕馬聲,何思為趴過去,透過草叢往大道上看,不多時就看到昨天拉著她的馬車,由張連長趕著,上麵還坐著四個中年男子,四個男子左右背對背坐著,兩個一排,眼睛注意著大道兩邊,在尋找著什麼。
何思為目送著馬車走遠了,才吐出口氣,還好她算的準,不然就她這樣背著張玉方走,一定會被發現。
坐回草地上,何思為說,“咱們等一等再趕路。”
張玉方也看到了趕車的父親,原本有了點血色的臉,又是一片慘白,“....要不你扔下我快走吧,我不能拖累你,有人能相信我不是中邪,我很知足了。”
何思為給她打氣,“你要真怕拖累我,就更要珍惜這次機會,等咱們倆到場部,一定能有人幫你。”
張玉方笑笑,未說出來的話被咳聲打斷,何思為從包裡掏出餅乾,等她咳完了遞給她,“試著看能不能看點?”
張玉方接過來,咬了一口又咬一口,一大塊餅乾吃了大半,她才停下來,眼裡閃著光,“這是什麼餅?帶著一股奶味,用奶粉做的嗎?”
何思為看著她滿是光的眼睛,心酸的問,“你什麼時候開始生病的?”
張玉方沒有察覺到何思為語氣裡的傷感,雙手握著小半塊餅乾,珍貴的捧在身前,“我五歲就生病了,今年二十三,有十八年了。”
十八年啊,是怎麼挺過來的?
何思為深吸氣,同時也堅定了心裡的想法,不管怎麼做,她一定要將那些迫害張玉方的人繩之以法,哪怕是她的親人。
見她吃完了,何思為又拿出一塊給她,“這是餅乾,你慢慢吃,還有很多。”
想到自己還有奶糖,何思為掏出一塊放到她手上,“這是奶糖,奶味更濃,你嘗嘗。”
張玉方好奇的打開糖紙,看到裡麵白白的糖,放到嘴裡,奶味一瞬間就充斥滿口腔。
“真好吃。”
張玉方嘴裡含著糖,還不忘記把手裡的糖紙捋平,又疊好,握在手裡小心翼翼的問何思為,她可以收起來嗎?
何思為說,“當然可以,我也喜歡攢糖紙,疊好之後中間用線記上,再扯開就是朵花。”
張玉方稀奇又認真的聽著,何思為說的一切,對她來說就像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時間一點點過去,馬車沒有折回來,何思為想了一下,“咱們一直在這不安全,先往前走,看看能不能找個地方避一避。”
張玉方很聽話,或許是與人不接觸的原因,在何思為看來她乾淨的像一張白紙,特彆是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乾淨的能讓人一眼就看到底。
提著包,扶著張玉方起來,何思為把坐倒的草叢又都扶起來,儘可能看上去沒有人在此逗留過,兩人才攙扶著往前趕路。
(大家幫我找錯字和錯句啊,我有時自己看兩遍也找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