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可傲氣的,至於說唐爽身後給她撐腰的大哥,與唐爽不是一個媽生的,做為兒女,有誰在看到自己父親娶另一個女人而拋棄自己的母親?真的不恨嗎?
這些不用擔心了,孫向紅麵對唐爽時,也就沒有了顧慮,她笑笑,“彆這麼激動,我多叮囑幾句,也是擔心你們給咱們農場惹麻煩。”
她目光落在何思為身上,“謝曉陽被他嶽父打了,這事你聽說了吧?”
何思為淡淡的說,“沒聽說。再說他被誰打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孫知青和我說這個,不會是他被打還是因為我吧?”
孫向紅說‘你還真說對了’,她說,“剛剛過來時,聽到彆人都在議論這事,謝曉陽扔掉手裡的工作,擅自去看你,前幾天不是正好下雨,他管理化肥,化肥沒有蓋上,被雨水都淋透了,可是一大筆損失,聽說要開會研究怎麼處分他呢。要不是咱們過來,還真不知道這個事,你們是一個地方來的,你到這邊後謝曉陽也一直很照顧你,於情於理這事你都該去解釋一下。不然這樣吧,你去湯原農場,我和唐爽去看王場長,王場長明事理,知道後也不會挑理。”
何思為笑著說,“孫知青想多了,工作沒有乾好是謝曉陽失責,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造成的結果他自己承擔。做為男人,這點承擔能力都沒有,他自己也會看不起自己。我是帶著場裡的任務出來的,同樣我也要完成自己的工作,孫知青不是乾部,回去後肖場長知道我擅自做主,因為我牽連到孫知青,我心裡也過意不去。”
孫向紅臉色立即一變,目光幽幽的盯著何思為,何思為根本不想和她說,一路上都陰陽怪氣的,像誰欠她多少錢一樣,又說,“孫知青如果真有心幫我,就不要再幫我做主,更不要給我出這樣的主意,不聽領導安排,這是大錯誤。”
說完,何思為直接收回視線,側身對著孫向紅,擺出不想再多說的架勢。
孫向紅臉有些掛不住,好在屋裡隻有三人,唐爽也沒盯著她,轉身和何思為說話去了,孫向起借伸趁著這個功夫出了宿舍。
等人走了,唐爽確定對方不會偷聽到,才小聲說,“她也不是針對你,自打從醫院回來後,看著就不對,看什麼都不順眼,也不像以前那樣爭做優秀標兵了。”
何思為心想她當然心氣不順,想來見識到王建國的家世,也知道機會渺茫,心裡又不甘又不想放棄,在內心裡折磨自己呢。
孫向紅這樣的處境,何思為也想到自己身上,王場長隻是照顧她,她不該多想,縱然不是照顧她,對她有彆的想法,她這樣的孤女,與王場長也走不到一起去。
現在是講大家平等,可家世這個東西,永遠都不會過時,一時之間也有點戚戚的感覺。
孫向紅出去沒多時就回來了,有先前的爭吵,三個人零交流,後來宿舍陸續又住進來幾個彆的農場女職工,幾個人說話交流,也打破拘謹的場麵。
何思為有意打聽一下張玉芳的事,但是晚上出去後,聽說鄧營長不在營部,她又沒有彆的熟悉的人,最後去了食堂找許師傅。
許師傅在食堂裡,消息最靈通,“就是上次你救下那個女孩子吧?被她爸接回去了,說她有神經病。”
何思為心想那連隊裡放的棺材怎麼解釋?
轉念又覺得自己想的太簡單,在她帶著張玉芳逃跑之後,張連長不會留下證據,那口棺材怕是也收起來,而連隊的人又統一口徑,僅憑她和張玉芳兩個人的話,一點說服力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