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的晚,回到住處後又分開各自己回了房間,吃的飯也是都送到各個房間的。
此時已經是晚十一點多,大半夜孤男寡女薑立豐過來敲門,讓人看到會怎麼想?
原本對薑立豐就心懷恨意,此時見他又不管不顧,做出這種讓人背後議論的舉動,何思為臉色更難看。
薑立豐也沒好臉色,“我知道這個時候不該過來找你,但是我有要緊事。”
何思為心想,難得你能看出我臉色不好,於是點點頭,也想看薑立豐又有什麼事,非要大半夜過來找她。
薑立豐也沒說進屋,不過說話時聲音壓的很低,“剛剛你和趙院長說話時,不應該那麼說。這邊找了哪些醫生,為何沒有查出來,都不是你要做的事,你要做的是把病因找出來就行。”
何思為看著他,一言不發。
薑立豐也沒指望何思為會說好聽的話,繼續說,“雖然我也剛到這邊,但是從這件事上能看得出來這裡管理很亂,甚至還有一些咱們不知道的情況,有些時候知道的越少對自己越好,才能保護住自己。”
確實,到這裡之後,何思為發現很亂,特彆是醫生看不出結核病的事情,根本說不通。
隻是她急著看病,沒有往這邊深想。
經薑立豐一說,她又回想到這件事。
薑立豐見她神色鬆動,在思想他說的話,他說,“這要將自己卷進複雜的事情中。”
最後,說不早了,讓何思為早些休息,轉身走了。
與以往不同,薑立豐是熱臉巾了冷屁、股,但是方法換了,端著高姿態,話裡行間又透著對何思為的關心。
不得不說,如果你厭惡一個人,這個人不管怎麼做你都覺得礙眼,但是當這個人突然不那麼‘舔’了,而是高高揚起下巴,反而能讓你不那麼討厭了。
簡單點說說,人就是犯賤,得不到的就是好的。
隻是,這事換成是薑立豐,不管他怎麼做,何思為都生不出待見來。
縱然不提兩人前世的夫妻感情,中間還有一個女兒在,女兒的死一直是何思為心中無法彌補的傷痛。
哪怕重生了,她也一直不讓自己去想起女兒。
目光落在薑立豐的背影上,何思為突然升起一抹衝動,她喊住他,已經摸到門把手的人停下來,回頭看她。
那張年輕沒有猙獰的臉,回視著她,沒有一點愧疚沒有了以前的囂張。
是啊,他並不知道前世的事,而痛苦的隻有她一個人。
今生,他們隻是認識而已,那一切還沒有發生。
她又憑什麼去指責他呢?
可是....真不甘心啊。
薑立豐等了一會兒,問她,“怎麼了?”
何思為平複下憤慨的心情,“薑立豐,你喜歡孩子嗎?”
這樣問,有些冒然,但是何思為心裡有聲音一直在叫囂,讓她問出來。
薑立豐愣了一下,當何思為喊住他時,他心裡生出很多想法,唯獨沒有猜到這個。
不過,他也隻是愣了一下,回答道,“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