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後,何思為覺得她把自己照顧的很好,特彆是自己的身體,不會有毛病。
但是等她發覺問題時,胃病已經落下了。
胃病隻能慢慢養,現在指望吃藥調理也不可能。
這一天,忍著胃痛一直挺到下工,何思為從地裡回來,直接去了食堂,早上走時她就將飯盒和暖水瓶放到了食堂,她打了一壺熱水拿著飯盒回了住處。
看著炕上孤零零放著的餅乾桶,打開後從裡麵掏出兩塊餅乾放在飯盒裡,又倒上熱水,最後再從包裡掏出奶粉,放了兩勺,等餅乾吸滿奶粉水再用勺子輕輕的攪合,就變成了粥。
發麵大餅乾,配上奶粉,時間放久一點,這樣兩塊餅乾就能泡大半飯盒,何思為才慢慢的吃著。
這樣吃起來軟,對胃也好。
一口咽下去,胃開始叫囂起來,催促她快點吃,何思為壓下這種欲望,慢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甚至泡發的餅乾不需要嚼,她還是嚼了三十下,再咽下去,就為了讓自己吃東西的速度慢下來,讓餓了小半天的胃慢慢適應食物的進入。
溫暖又軟軟的食物,慢慢撫平了胃疼。
何思為正吃著,聽到窗外有腳步聲,她以為是蔣秋,結果門沒有推開,而是傳來叩門聲。
何思為放下飯盒,下炕開門,看到門外的人,她歡喜道,“沈營長,你怎麼在這?”
王桂珍說餅乾是昨天送來的,她還懊惱睡的太早,沒有親口感謝一番,今天卻看到人又來了,聲音裡帶著喜悅。
沈國平目光落在她臉上,問,“在吃飯?”
何思為請他進來,?“沈營長,你吃了嗎?”
然後才說自己,“我在吃爺爺送來的餅乾。”
這時,沈國平已經看到炕上的飯盒,還有裡麵泡的餅乾。
這吃種法,一般是老人或者小孩才這麼吃。
想想,想著小姑娘也確實還是個孩子。
十八歲父母都走,一個人下鄉,也沒有人去教她遇事怎麼處理,細說起來她的生活確實像小孩子一樣,像張白紙。
沈國平坐在炕上,兩人也算是熟人了,何思為也順勢坐下來,問道,“沈營長,今年能修到我們連了吧?”
沈國平麵露驚訝,他問,“你不知道?”
何思為反而愣住了,“知道什麼?”
沈國平不答,而是問她,“你現在和連裡的職工不來往?”
何思為這次沉默了,甚至有些心虛,她說,“不是我不和他們來往,是沒有機會來往,大家除了上工就是下工,回來就休息,平時也不怎麼休息。”
何思為覺得這事她確實沒有做錯,可是對上沈國平的眼神,她莫名的覺得心虛,停頓了一下問,“有什麼事嗎?”
沈國平搖搖頭,淡淡的說,“沒什麼。”
何思為覺得一定有什麼,可腦子笨,眼前的情況時間太短,她也想不出個理所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