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全以眼神請示陳觀樓,要不要彈壓。
陳觀樓擺擺手,維持好秩序就行,沒必要彈壓獄卒。
“張獄吏,請吧!”老張頭今兒沒抽旱煙。未免意外,他會從旁輔助。
“將犯人的嘴巴堵上。”
張力鵬罵得實在是太難聽了,汙染耳朵。陳觀樓一聲令下,對方的嘴巴就被臭襪子給堵上了。
終於安靜下來。
他又看了眼天色,提醒道:“吉時已到,趕緊行刑!張獄吏,莫要耽誤正事!左右就是一刀,你還在猶豫什麼?”
張獄吏:……
他咬咬牙,看著被壓在凹槽裡麵的張力鵬,雙手緊握手柄,無論如何卻下不了決心。
老張頭見狀,以眼神請示後,果斷上手,壓著張獄吏的手背用力壓了下去。
哢嚓!
血崩!
頭落地!
死不瞑目!
全場突然想從一片噪雜變得素淨。
似乎每個人都不敢相信這一幕,尤其是張力鵬的腦袋正好對著下麵的獄卒,一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
明明類似的場麵見過無數回,甚至親自殺過人。可是,還是有獄卒受到了刺激,當場嘔吐起來。
陳觀樓坐在屋簷下,冷漠地說道:“繼續!”
接下來輪到刑房的兄弟們表演。
一刀一個,一刀一個!
絕無多餘的花式,隻求快狠準,砍得漂亮,減少受刑者的痛苦。
一溜的人頭滾落在地,整整十三顆!
沒有過堂,沒有司法程序,上官一言而決,就丟了腦袋。
若非陳觀樓從中斡旋,今兒要砍的頭就不是十三顆,而是五十幾顆
。那場麵才是真正的駭人。
“這些掉落在地的腦袋,都看見了吧。他們具體犯了什麼事,你們個個都清楚,在此我就不贅述。不想有一天自己也落到這個境地,就給我收起不該有的心思,好生當差。天牢當差,富貴不了,卻也餓不死你們。但凡你們肯管住手腳,彆天天賭博,買房是有希望的,娶媳婦也是有希望的。非要將錢往賭桌上輸送,我也攔不住。但是彆動歪腦筋!”
陳觀樓起身訓話,聲震房頂。
獄卒們站得整整齊齊,挺胸抬頭聽著訓示。
“如果你們非要乾點見不得人的勾當,最好懇求老天爺保佑你們,一輩子都彆被我發現。一旦被我發現,就是這個下場。餘下的犯人明日啟程流放西州!都散了!”
訓話結束,拂袖而去!
場麵從安靜逐漸又恢複到嘈雜。
雜役上前收屍,獄卒們跟著幫忙。
也不知是誰帶頭,留下一塊銀子,後麵的人有樣學樣,紛紛留下銀子。
多的有一兩,少的也有二三錢。
錢富貴帶人將銀子收集起來,然後跑到公事房請示,“大人,這些銀子怎麼處理?”
“拿去辦後事,買一副薄木棺材,尋個差不多的墓地,再請白事兄弟做場法事。具體的,你去操辦。要是銀錢不夠,就從公賬裡麵支取!”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