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都姓肖,他們之間還能有什麼關係。莫非結了宗親?”
肖長生能看得上肖金,能跟肖金結宗親?不能吧!
陳全緩緩搖頭,“應該沒有結宗親!小的托人查了京兆府的戶房檔案,肯定沒結宗親。具體是怎麼搭上線,小的也不清楚。
我又查了查賬目,最近半年,肖金的賬目每個月都是拖到最後才交,而且賬目也出了好多次紕漏。錢富貴那邊跟我提了幾次,我還幫肖金說了好話。如今看來,他應該私下裡偷偷挪用公賬裡麵的錢。因為大家過去都是好兄弟,都替他瞞著,才沒有被發現。”
陳觀樓大皺眉頭,曲指輕輕敲擊桌麵,“你懷疑他跟馬滿他們的死有關?”
“小的不敢懷疑。隻是,大人之前吩咐過,任何異常都不能放過。小的能力有限,目前為止,發現的最大異常就是肖金。”
陳全這話說得……很有水平。他分明是懷疑肖金串通內外,收了外人的錢給馬滿他們下毒,卻又不直說。
“剩下的事情你不用查了!”
陳全大感詫異,一臉錯愕。“大人不追查?”明明查到了異常情況,真要放棄。就因為是肖金,是大人過去的心腹?
大人這是要放過肖金這個反骨仔?
陳觀樓沒有注意到對方變換不安的表情,隻說道:“你不是專業查案的。接下來的調查,你就不用參與了。事涉肖長生,以及背後的肖貴妃,這件事已經和宮裡扯上了關係。我們天牢必須避險。要查,就得請專業的人去查。”
陳全瞬間又燃起了鬥誌,“大人的意思是,請外援?”
“這事我得琢磨琢磨。本官已經很長時間沒和肖金單獨說過話。他跟肖長生搭上線,本官理應關心一二,問問他的打算。”
“大人要打明牌?”陳全有點緊張,還有點興奮,“不怕打草驚蛇嗎?”
陳觀樓笑了起來,“打什麼草,我有打草嗎?我隻是關心下屬的近況,很正常吧。”
“大人說的是。要不小的現在就將肖金叫來。”
“不必急在此時,過一兩天再說。”
現在去叫人,堪稱此地無銀三百兩。陳全這個告狀鬼,瞬間就露了馬腳。他得保護好我方陳全。
尋了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陳觀樓隨便找了個借口,將肖金叫到公事房陪他喝茶。
“好些日子,咱們兩沒單獨坐在一屋裡喝茶。差事怎麼樣,你跟陳全相
處得還不錯吧。”
肖金看起來穩重了一些,沒有過去那麼油滑。
“多謝大人掛懷,我跟陳獄吏相處得還行。都是兄弟,說開了就好。”
“沒錯,都是兄弟,說開了就好。來來來,喝茶。這是本官從侯府新得的茶葉,你嘗嘗,怎麼樣?”
“好茶!大人真懂享受。這應該是今年新出的茶葉吧。”
“沒想到你小子也能喝出來。在彆處喝過一樣的?”陳觀樓一臉好奇地詢問。
肖金嘿嘿一笑,有心顯擺,“有幸嘗過一回。”
“跟我說說,在哪裡嘗過?外麵的酒樓茶樓肯定沒有,必定是在某個貴人府上。肖金,你可以啊!什麼時候結識了貴人,也不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