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非我幼稚,而是你們實在是太敢想,太敢乾!佩服!”
“哼!”孫道寧大為不滿,“你與其來問本官,不如回去好好問問侯府世子爺,問問他想做什麼。”
“我不問他,我就問你。甲字號大牢,究竟哪個是你安插的眼線?你告訴我,此事就此揭過。”
“既然是眼線,本官當然不能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吧。趕緊回去好生當差,否則治你瀆職的罪名。”
陳觀樓追問道:“這麼說,你確實在甲字號大牢安插了眼線。這次的事故,意外,難不成是你安排的。”
“修要胡說八道!滾滾滾,本官天天日理萬機,哪有空陪你閒聊。這麼好奇,多看幾本話本小說解饞,彆來騷擾本官。”
孫道寧態度強硬。
陳觀樓試探無果,一個字都套不出來,隻能先行告辭離去。
要驗證心中的懷疑,其實並不難。
六月,陳觀栩接到調令,調離天牢,前往六扇門當差。此次升遷,由吏到官。下一步應該就是升任刑部官員。
這升遷速度,打破了天牢有史以來的記錄。彆說陳觀樓咋舌,天牢上下所有人都議論紛紛。
有個好出身,人生路徑跟普通人果然不一樣。普通人坐在書辦的椅子上,能坐一輩子不挪窩。
有好出身的人,隻需區區三兩個月,就開啟飛升模式。
整座天牢,也就穆醫官敢打趣陳觀樓,“你的族兄弟都升遷了,獄丞大人,何時輪到你升遷?”
“我要是想升官發財,早八百年就已經升上去了,還用在這裡羨慕彆人。人各有誌,他有他的道,我有我的選擇。”
趁著最後一天班,陳觀樓在公事房置辦了一桌酒席,宴請陳觀栩,祝他高升。
陳觀栩欣然赴約,依舊是穩重大方的模樣,說話風趣又有分寸。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陳觀樓出其不意,突然出聲問道:“殺工部犯官,是你安排肖金做的?”
“我……”陳觀栩的笑容僵在臉上,他放下酒杯,抹了一把臉,“大人剛才說什麼,殺什麼人?我沒聽明白。”
嗬嗬!
陳觀樓嗤笑兩聲,“我的問題你聽得清清楚楚。是你做的吧。”
“我做什麼了?”陳觀栩重新端起酒杯,眼角帶著一抹笑。態度十分篤定,隱約透著一絲挑釁,“我實在是不太明白。樓兄弟,你要不說清楚一些。”
陳
觀樓冷冷一笑,不疾不徐地罵道:“趕緊滾吧!一來我的天牢,就攪風攪雨,一個個當天牢是什麼地方,是你能肆意撒野的地方嗎?看在同為陳姓的份上,我不跟你計較。下回彆讓我逮住把柄。”
“沒有證據的話,樓兄弟可不能亂說。”
“你確定要我拿出證據?”陳觀樓似笑非笑,“你要逼我拿出證據,隻怕後果你無法承受。我出手,必須有人死!誰死,你來定,好不好?”
陳觀栩的笑容再次僵住,他的手哆嗦著放下酒杯,尬笑了一聲,“樓兄弟說笑了。你的意思我全然明白,就此告辭!我會儘量避免打擾你。”
“你最好說到做到。告訴老家夥,下次再想安排人過來,先想想後果。凡事可一不可二不可三!縱然是同姓,該殺的時候我也絕不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