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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聽了這話沈星露心裡還是有那麼幾分高興,但還是沒好氣地輕“嘁”了聲,回了一句:“我去睡覺了哦。”
“對了星露。”陸銘舟忽然叫了她一聲。
“嗯哼?”
“你車借我開開,晚上有個應酬。”
這一陣他不在上海,而在這棟寸土寸金的小洋樓裡他連一個固定停車位都不配擁有,他也不想自己的停在路邊被交警貼條,便讓家裡的司機先把車開回了陸家。
他也能讓司機再開回來,但他不是很想讓他爸媽知道自己的行蹤。
這一陣他爸爸知道他增資擴股的事又和他吵了一架,說現在搞地產開發的人人自危,連國央企都在斷臂自保了,他一個個體戶還在這兒攤大餅呢,還北京上海兩邊的攤攤子。
讓司機開回來,他爸媽勢必會知道他回上海了,他媽媽又該說他回了上海也不知道去看看她,他爸又該勸他趕緊把他這破攤子收了回集團上班。
而這個問題可是讓沈星露犯了難。
她三輛車一個霧藍色,一個粉紅色,一個黃色,哪個能配得上陸總這高貴優雅的商務人士形象?
她回了一句:“哦,你要開哪一輛,你自己挑吧。”
陸銘舟瞥了一眼樓下那兩輛花裡胡哨的車:“咱家就沒有一輛正常點的車了嗎?”
沈星露一臉“你問我?”的表情。
上回她也提過這個問題,說她想換個車,換個正常點的BBA或者國產新能源車開開,結果陸銘舟這人聽話隻聽一半,轉頭就送了她一輛粉紅色敞篷賓利。
沈星露犀利的眼神一下子便讓陸銘舟想起了這一茬,無奈地回了句:“就奧迪那輛吧。”
“好呢,車鑰匙在門口筐裡。”
*
沈星露回房間拉上窗簾沉沉地睡了一覺,醒來後看了一眼手機,見時間已是下午五點。
拉開窗簾,隻見天邊夕陽西下,天空被渲染成了絕美的粉紅色,秋天的天空總是能讓人驚豔。
房間內有些暗淡,沈星露開了燈走出去,見二樓客廳也昏暗著,陸銘舟正披著自己的西裝外套躺在沙發上小憩。
三人沙發長度不長,陸銘舟個頭又高,小腿隻能搭在沙發扶手上。沈星露在想,這樣睡一覺醒來,豈不是腿都要廢了?
她猶豫了一下要不要叫他起來回房間睡,但看他有些疲憊的樣子,最終決定不去打擾他,進衣帽間換了一身舒服的淺藍色毛衫和牛仔褲,鬆鬆盤了個頭發,便把煤球抓進貓籠裡帶去寵物醫院了。
在院子裡剛好碰到阿姨,她便說了一句:“阿姨,陸銘舟在沙發上睡著了,有沒有小毛毯給他蓋蓋吧。”
阿姨回了一句:“有,我這就去。”
離家不遠處便是一家寵物醫院,沈星露提著貓籠步行過去,看完病,開了藥,又提著貓籠回了家。
上了樓,見陸銘舟不知何時起來了,沙發上已不見了身影。
沈星露把煤球放出來,正準備進衣帽間換睡衣,路過洗手間,見陸銘舟又恢複了西裝革履的模樣,正對著鏡子打領帶,不過看起來像是剛睡醒,眼球裡布滿了血絲。
她說了句:“我帶煤球去醫院了。”
陸銘舟聲音略帶沙啞地“嗯”了聲,說了句:“晚上有個局,就不在家吃飯了。”
“晚上還回來嗎?”
“晚點回。”頓了頓,陸銘舟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道,“最近在上海有個大標,這一陣我都會在上海。”
沈星露隻是“哦”了一聲。
辭了職的第一天沈星露便感到有些無聊,放了熱水好好地泡了個澡。
泡完裹了一條浴袍,麵色紅彤彤地走出了熱氣氤氳的浴室,隻是一開門便見阿姨抱了一床被子正往書房走,大概是想給陸銘舟加一床被子。隻是走到書房門口又愣了愣,歎了一口氣又扭頭要往她房間方向走去……
這小兩口,看著金童玉女吧,有時卻又彆彆扭扭,結婚三年,沒見他們同床共枕過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