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前。
特羅廣場。
奧利維耶整理一番著裝,靜靜眺望一番遠處聳立的鐵塔,然後從懷裡摸出來一個信封,交給助手。
“如果發生意外,請幫忙轉交給我的妻子。”
助手勉強笑道:“整個特羅廣場都被封閉了,以我們布置的火力,隻要他敢出現,肯定是討不了一點好處的。”
奧利維耶不置可否:“我隻是在做最壞的打算。”
說完,向演講台走去。
下午四點,演講準時開始。
麵向攝像,奧利維耶手中沒有任何稿件,直接開口。
“我始終堅信一點,即存在於《宣言》的那句,人生而自由且平等”
醫院病房內。
阿卜緊張地看著電視,手心汗水滲出,呼吸短促。
側頭看向母親,她正用希冀的眼神看著電視機裡的奧利維耶。
阿卜小心問道:“媽媽,如果有人對奧利維耶先生出手怎麼辦?”
“嗯?”母親一怔,“那位先生身邊肯定有很多人保護,這個不需要我們擔心吧。”
“前兩天不是有個超凡者的新聞嗎?”
“如果我們有能力,那自然是希望能保護好奧利維耶先生的。”
“但如果會被報複怎麼辦?”阿卜很清楚,當初母親教導自己的,就是彆多管閒事。
母親認真地看了看阿卜:“阿卜,以前我們就一直在躲避問題和麻煩,但最終也沒有躲開。我中槍了的時候就明悟了,如果沒有人給我們創造一個安穩的大環境,什麼安全也不過是我們的一廂情願。”
“保護奧利維耶先生,就是在保護我們自己。”
阿卜聞言,心頭仿佛徹底鬆了口氣。
“天啊!”
病友發出的驚呼吸引了母子二人,當他們將視線重新看向電視機時,就發現一個男人不知何時從何地闖入了鏡頭當中,臉色毫無波瀾地單手掐著奧利維耶的脖子,將他按在了演講台上。
那男子的麵貌緩緩發生改變,不過幾秒,就變化成了一個老者。
正是埃爾。
“媽媽,我需要離開一會。”阿卜騰地站起身,向母親告彆。
母親有些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測,伸出了手,又緩緩縮了回去,輕輕點頭:“不用擔心我的,孩子。”
深吸口氣,阿卜跑到走廊,直接朝著窗戶縱身一躍。
在人們的驚呼中,他就像一滴水落入大海一樣落入大地,不濺起一絲“水花”,被大地吞沒,消失了影蹤。
特羅廣場。
看著自己的“助手”突然上台對自己下手,奧利維耶就知道,這人就是那個超凡者。
隻是自己沒有想到,他還有變身的能力。
“繼續播下去。”
埃爾湊近麥克風,望著有些不知所措的攝像。
“聽他的,奧利維耶先生說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中斷直播。”直播負責人沉著臉看著屏幕,指揮攝像。
廣場附近的幾個攝像打工人無奈,隻好穩住架勢,繼續對準畫麵。
“奧利維耶先生,我不知道你在戴佛爾宮漫不經心製定政策的時候,會不會想到,有多少人因你而家破人亡,一無所有。”
埃爾看著這位以往可望不可及的大人物,掐住他脖子的手稍微鬆開了些,讓他起碼能說出話來。
“咳咳——”奧利維耶乾咳幾聲,呼吸沉重,“我不認為我在製造慘劇,我也知道你為什麼憤怒,但伱不能將偶發性的事件歸結於一整個群體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