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險與收益完全不成正比,光是這樣,想想就足夠她頭疼上好些時日了。
先前的補課中,陳念清楚待到三月開春,大軍還會再次開拔南征,到那時就能好好清淨一回了。
太醫監還隻是抽調走幾人,等到曹操一走。府內除卻主持日常基礎事務的官員,總得要有個“十室九空”吧?
原先在太醫監還可以搞上一些神神叨叨的小動作豐滿一下自己的人設,但如今換了個地盤窩著,陳念沒打算再輕舉妄動,準備先觀望個一兩月再說,期間隻管老老實實辦事就好。
但她非常快地發覺了不對。
這裡的人不太信任她,有什麼頭疼腦熱的,即使請不來太醫,也要外出去請其他許都的醫師。
其中或許也有擔心和她牽扯上會有麻煩的因素在,但陳念又不需要求人上門給她看病,大不了就是下一回季報上的評分再難看些而已,能省下來符水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再說了,她沒什麼工作經曆所以不太懂,但這個世界上最爽的工作目前對她來說就是不用工作的工作。
時間一晃來到二月中旬,陳念又夾帶著幾本醫書入了司空府。
她的處境相較先前沒有怎麼改善,但以她的性格,自己一個人完完全全能坐得住。
隻有一個小小的改變。
司空府中的部分仆役見曹操似乎沒有動陳念的意思,大著膽子問起了些他們自己也說不明白,隻是難受又讓身上不怎麼利索的毛病。
對她這樣的“初級神棍”來說,從這些人身上入手才是最合適的切入點。
他們可以從她這裡交換到符水、不需要付出多少金銀布帛即可換來身體的健康,她也可以稍稍放鬆自己的言辭,從他們這裡套來現成的病例信息,以此鞏固自己的學習。
本來是沒什麼,直到有一日陳念路過,偶然聽見有人在議論她。
“……府內不是還特意設了個官醫的職位麼,去找那調任來的方丞不就好了?”
“你是不清楚,這人性子傲著呢,前些日子被各位上官們冷落了,近來居然還開始給府中的仆役看病,成天和那些下人混在一起,誰知道呢,一個出身不怎麼樣的……”
“那你這樣介意,還是到外頭去請吧。”
陳念:“……”
她靜靜站在那立了一會兒,半天沒有動靜,麵上的神色瞧不出喜怒。
直到肩上被人輕拍了兩下,陳念回頭去看,才發覺曹操不知何時到了自己身後,再往後看,發現還有些她認不出身份的人在。
“那二人出言無狀,陳方丞何不上前去大聲喝止?”人群之中,有人質問道,“司空府中紀律嚴明,有過必罰,有功必賞。”
這一點確實。
陳念隻是受人看輕幾分,又不是真的司空府階下囚,非得要告狀的話,那兩個議論的人壓根管不住。
這一會兒功夫,前頭的兩個人已經被其他跟來的仆役們拿下,押到了曹操跟前。
“此二人議論的是陳方丞,依陳方丞看……當如何罰?”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