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橘便開口說道:“三爺來的正好,奴婢這兩日發現姑娘的金絲鳳不見了,便是被趙嬤嬤拿了去——便是這來住兒媳婦的婆婆。”
“我正要去找二奶奶,偏生來住兒媳婦過來,有的沒的說了一籮筐,又說邢姑娘住過來,用了她們許多東西,白白往裡填了少說三十兩銀子。”
“如今正好碰到三爺,還請三爺為我家姑娘做主!”
這裡麵,竟然又扯上了邢姑娘,這邢姑娘可是客人!
聽到這裡,賈琮越發惱怒起來。
他忍不住冷笑道:“我常聽人說,璉二嫂子是個厲害的,將榮國府治理的井井有序,分毫不亂。”
“沒想到,她竟是連刁奴辱主的事情都不管不問,也是個無能的!”
“既然她管不過來,那這件事情,我少不得要越俎代庖,替她管一管了!”
“繡橘,你著人去寧國府叫焦大帶幾個人過來。”
“是,三爺!”
繡橘聽了,興奮異常,忙不迭出去尋人傳話去了。
而來住兒媳婦聽了,頓時嚇的體如篩糠,雙膝一軟,先自跪了。
她忙央求道:“三爺饒命,三爺饒命,方才奴婢豬油蒙了心,說了番胡話,還望三爺開恩!”
賈琮寒聲說道:“你若隻是手腳不乾淨,或隻是貪點錢財,我也懶得理會。”
“這原是你榮國府的事情,我也懶得過問的。”
“隻是你不該以下犯上,以奴辱主!更何況你還牽扯上了邢姑娘,邢姑娘是我賈府的客人。”
“一旦傳揚出去,我賈府的客人竟然受府裡奴婢羞辱,外麵還不知怎麼笑話我賈府呢!”
“這件事情,既然榮國府管不了,那我少不了要當這個惡人的!”
聽到這番話,來住兒媳婦越發被嚇的體如篩糠,跪立不穩,險些被嚇尿掉。
東府這位三爺,是個心狠手辣的,就連寧國府的原管家賴二,說打斷腿就打斷腿了。
十幾個鋪子的掌櫃,說攆去莊子就攆去莊子了。
甚至就連寶二爺,也是兩次被罰跪祠堂。
她又是哪個牌麵上的人物?
便是直接被打殺了,也是白白送死而已。
想到此處,她又如何不怕?
這位三爺,是個麵黑心冷的,怕是再求他也是不中用的。
來住兒媳婦這會子倒是機靈了起來,她忙跪到迎春麵前,磕頭如搗蒜,哭著央求道:
“請姑娘救命,看在我們一家服侍姑娘一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還請姑娘求求三爺,饒過奴婢這一遭兒!”
“奴婢已經知錯,下次再不敢了的!請姑娘救命,請姑娘開恩!”
迎春擺手說道:“你求我也是白求,這是你自作自受,我也不能討情,我也不去苛責。”
“我沒有個為你們反道求琮三哥收手的道理,至於琮三哥如何處置你,全憑你造化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