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初抬手一壓她的肩膀,快速地拉著她隱匿進林,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黑眸瞬間染上了一層寒芒。
“好像是個人。”顧瀾庭附在他耳邊低語。
他點頭,麵色因為她的這個舉動柔和了幾分。
若是人,能偷偷跟著他們到這荒山野地的……沈時初微微斂起雙眸,她按下顧瀾庭:“你在這裡等我,我去看看。”
說完,幾步輕點,踏著草痕飛身而過。
來人俯身掩在草叢裡,忽聽得四周一陣輕響,剛想回頭,覺得脖頸處一片涼颼颼的。
“跟來做什麼?”他的嗓音比夜色還要冷上幾分。
絕塵劍鋒利無比,那人連脖子都不敢扭動分毫:“沈爺,您稍安,是主公讓我來的。”
他雖已料到,心裡卻還是不太爽快。
沈時初收了劍:“回去跟義父說,我自有分寸。”
“沈爺,”那人轉身,是蕭家門下養的暗衛分支的小頭目嚴毓:“主公讓我給您帶句話,到了南邊,不該動的彆動……”
“什麼是不該動的,”沈時初挑起眉鋒:“這話我聽不明白。”
“沈爺,您就彆折騰小的了,”嚴毓哭喪著個臉:“我就是個帶話的,主公吩咐下來,說是讓您謹記,切勿妄動。”
“行了,你回去吧。”沈時初轉身,就欲離開。
“那……”嚴毓緊跟幾步上前:“沈爺,主公還說……”
森冷的眸光一閃:“你要是不想走,大可把命留在這裡。”
嚴毓呆怔片刻,他從這淡漠的語氣裡,聽出了冷厲的殺伐,他止步,悻悻地轉過身:“沈爺,話我帶到了,您的話,我也會原封不動地帶回給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