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惟郢連忙搖頭,就在下巴微抬時,心思一轉,點了點頭道:
“是、是啊。”
陳易斂起眸子看她,眸光冷了些。
那姿容動人的女冠心一橫,暗暗咬牙,忽地抓起他一隻手,一反常態地將之按到她自己的腰肢上。
她耳根滾燙。
本來還想放到胸脯上,可她的臉皮隻夠做到這裡。?“我找采補之法,還不是為了你?”
殷惟郢幽幽說道。
“為什麼暗中找?”陳易問。
殷惟郢強忍著羞郝,逼著自己道:“因、因為…想給你個驚喜。”
這話也不算撒謊妄語,隻要原本勢在必得的陳易得不到采補之法,一無所獲地回去,不也是一個驚喜嘛。
而這次隻要她能混過去,那就天高任鳥飛,誰都不會知道她暗中銷毀了采補之法。
陳易點了點頭,殷惟郢這話倒也說得過去,更何況她從來是個拎不清的女人,眼下也受了傷,就不再追究了吧……
陳易準備就這樣算了時,襄王女這會又問道:
“可是,惟郢姐不是很不願被采補道行嗎?”
陳易聞言,垂眸看了眼殷惟郢,笑眯眯問:
“你還想成仙?”
殷惟郢嚇了嚇,連忙道:
“我不願采補不等於想成仙。”
已經快被推到風口浪尖了,女冠現在不能再那樣裝傻充愣,隻能隨機應變。
殷惟郢緊緊攥住手,知道現在不能被動等死,得趕緊把水攪渾。
女冠眼眸微轉,她明白襄王女向來不喜歡陳易,恨不得拒之千裡,心念微動,有了想法。
“說回來,聽雪是不是吃醋了?”
同為女子,她知道女子生來就對不喜歡的人十足抗拒,不然也不會有強扭的瓜不甜的說法。
殷惟郢頗有幾分巧笑嫣然地看著襄王女,暗地裡已把她算得明明白白。
“是啊,當然是吃醋啊。”小狐狸徑直道。
?
女冠僵在原地,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怎麼…破不了防啊?
她難道什麼時候,有點喜歡上他了?
殷聽雪把惟郢姐的驚愕麵色攬入眼底,莫名有種想笑的衝動。
她耳根其實有些紅了。
那時她正欲搖頭,可轉念一想,吃醋不就是討他開心嗎?
陳易看著小狐狸的臉色,失笑了下,默默搖頭,明白她的吃醋不是自己想要的吃醋。
真彆扭啊,她是把自己當作母親來吃醋。
殷聽雪的注意力全在景王女身上,繼續道:
“惟郢姐如果是為了驚喜的話,不必冒險踏足佛塔吧?藏經閣裡不是應該有嗎?”…。。
話音落下,殷惟郢感受到陳易攬得更緊,眸已微眯,似在琢磨。
女冠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儘量偎貼著他,兩人之間都快擠出兩塊饢餅了。
待他轉頭望過來時,她瑟了下,心一狠,咬唇低聲道:
“我、我不隻在找采補之法,還在找房中術,以及不世出的雙修秘法……”
陳易笑眯眯道:“那你為什麼要找?”
“都是為了…日後更好服侍你。”
殷惟郢的嗓音很低,怕得發抖起來,一個女子說出這樣的話,還活不活?可她沒辦法,隻能把頭低下來,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低姿態。
“哦…食髓知味了?你大可天天過來。”陳易說著,儘情占她便宜。
殷惟郢麵紅如血,心裡一萬個想推開,卻隻能把腰給順直柔軟,垂下紅得通透的麵龐。
襄王女瞧見陳易被蒙混過去了,沒來由地氣餒,她揉了揉臉蛋,冷靜下來後,忽然有些害躁,她怎麼能這樣窮追不舍呢?
見襄王女沒有再問了,殷惟郢總算鬆了口氣,這事總算揭過去了。
等遲些時間,找到了采補之法,就暗中銷毀,然後告訴陳易沒找著,她如今受了傷,還這麼安分,他總會體諒的,左右不過被他折騰的凶一點。
鬆一口氣後,想到襄王女,她心裡暗恨。
恨陳易她是不敢的,可恨一下這個堂妹,找機會給她使些小絆子,她還是有膽的,而且膽子還很大。
東宮若疏的身影在奉經房裡忙碌來忙碌去,誰也不知道她在忙些什麼。
就在陳易準備隨意寬慰幾句殷惟郢,便把她放開的時候。
女冠忽然聽到東宮若疏興奮的聲音:
“找到了,殷姑娘,我有件好事!你要找的東西我找到了!”
殷惟郢一個趔趄。
心都停了一拍,女冠臉色慘白。
自己怎麼把她給忘了?!
不久之後,殷惟郢看見她緩緩走來,手裡拿著一本書冊。
東宮若疏心裡有愧,她在這事上的角色尷尬,不過好不容易找到了合歡宗的采補功法,勉強能夠彌補一下,她還是多多少少有些欣喜。
陳易看著東宮若疏,想起了什麼。
隨後,他重新眯著眼睛看向殷惟郢。
東宮若疏像隻兔子似地,一跳一跳地抱著書走過來。
殷惟郢快捉狂了,腦子嗡嗡作響。
你這麼愧疚地把書帶過來做什麼?
你這麼愧疚你就彆給啊!
心裡一停後,她見勢不妙,順著編道:
“你瞧,我還托人幫了忙,這樣你就可以…取走我道行了。”
殷惟郢儘量擺出言聽計從的模樣,心在不停地滴血。
事已至此,她隻能及時止損,福生無量天尊,都已經跌倒低穀了,眼下總該告一段落了吧?
東宮若疏疑惑地看著這一幕,
怎麼感覺,太華神女的語氣這麼…卑微?…。。
女冠小心看著陳易,發現後者沒再看自己,似是不再追究了。
殷惟郢沉沉地吐出一口氣。
陳易忽然開口問道:“東宮姑娘,我想問一下,你那時是不是說,她是我的主子?”
殷惟郢那吐出一口氣剛來到喉嚨,就瞬間憋回半口!
她鼓著腮幫,慌亂地朝東宮若疏微微搖頭,投去求救的目光。
可惜的是,東宮若疏這姑娘從來都是缺根筋的性子。
“是啊,你是殷姑娘的鼎爐嘛,難道不是嗎?”
場上並無外人,東宮若疏的回答有幾分理所當然。
陳易轉頭去看懷裡的女冠,恍然大悟道:
“哦——原來我還是個被采補的鼎爐啊。”
殷惟郢欲哭無淚,三魂七魄都快被嚇沒了。
懸著的心,最後還是死了……
完了,回去要艾草了……
東宮若疏把功法往身後藏了藏,像是要來個驚喜般道:
“殷姑娘,我這裡有件好事。”
“你該叫她…鼎爐姑娘。”陳易意味深長道。
東宮若疏眨了眨眼睛,終歸明白了過來,
“鼎爐姑娘,那我有件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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