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知錯。”袁文紹連忙從依靠憑幾的放鬆坐姿中端坐聽從著袁德的教導。
袁德可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嚴厲了緩和了些,“謹慎本無壞處,然而過分謹慎,不斷的權衡得失利弊,與關鍵之處猶豫不決你怎麼帶兵打仗,這是戰場上最忌諱的地方。一將功成萬骨枯,我不希望伱也成為那累累白骨中的一員。”
“是。”
袁德借著圍棋敲打著袁文紹,指出他的問題與不足。
袁文紹躬身受教。
“過了年你也就要成親了,日後你就是你們小家的一片天了。做事果斷些,事後也不要後悔懊惱。”
“兒子受教。”
父子二人將手中的那盤棋下完。袁文紹從棋簍中取出兩顆白子放在了角上。
“過些時日我要考考你的武藝兵法,看看你有沒有長進。”袁德在袁文紹走時將他叫住。
“是。”
“去吧。”
袁文紹回了鬆濤苑。
“怎麼就你一個。”袁文紹看著屋裡的大丫鬟都不在,整個院裡就白芷和幾個小丫鬟在。
“大公子帶回來不少東西,都叫過去幫忙了。”
“哦。”袁文紹點了點頭。
“公子,剛剛有個貼子從二門外遞了進來。”白芷一邊幫著袁文紹脫去外袍一邊說到。
“誰的?”
“是永昌伯爵府的三公子。”
“梁暉?他有事找人遞個話就行,還弄個貼子來,弄得這麼正式搞什麼你拿過來我瞅瞅。”
袁文紹有些疑惑,他跟梁暉之間是從小玩到大的情誼,從來不整這些虛頭巴腦的。
“仲宣吾弟親啟,愚兄於三日後申時在東一條甜水井置辦薄酒一席還望弟賞光雲雲。”
袁文紹躺在小榻上,依著憑幾,看著手中文縐縐的貼子差點被酸死。
“這般文縐縐的,定然是找的代寫。”袁文紹吐槽道。
“奴婢覺得挺好,不都是這麼寫的。”白芷在一旁的小桌上放下一盤果子,拿起一顆遞到袁文紹嘴邊。
袁文紹在她手裡吃了。
“事出反常必有其妖,梁三從來不這樣。”袁文紹吐槽了兩句,轉頭就看見白芷拿起還沒修完的香囊,繡了起來。
“我說你也歇歇,我不缺穿戴。”
“那怎麼能跟奴給公子繡的一樣。”白芷仍舊一針一線的繡著。
“你也緩緩,小心傷了眼睛。”
“奴知道,這不得在公子麵前表現的勤勞些,讓您心疼心疼我。”
“你現在倒是越來越跳脫了,對了怎麼沒見飛珶。”袁文紹問著他的貓主子。
“奴不知道,許是跑哪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