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最近行事越來越有章法了,家中管家的事也是上手的越來越快了。”
“都是婆母您教導有方。”華蘭恭維著大章氏。
華蘭漸漸上手了忠勤伯爵府的內務。大章氏近來在一旁看著,時不時替她查漏補缺,嫣然一幅婆媳和睦之景。
五月末,章秀梅還在稱病。
華蘭和大章氏,之間關於忠勤伯爵府管家之權的交接也很是迅速。
華蘭按著袁文紹的吩咐要儘快拿到管家之權,填補虧空,大章氏則惦記著華蘭的嫁妝,二人屬於是雙向奔赴了。
就連以往婆媳之間權利爭鬥的賬冊,庫房的鑰匙,家中管事的對牌。大章氏也一股腦的交到了華蘭的手上。
賬冊大章氏親自翻過幾頁看過了,她這個管家的積年老手都看不出來有什麼問題。所以她自信華蘭同樣看不出來問題。
華蘭拿到了賬冊後翻了翻,單單隻看賬冊每一筆都有很詳細的收支記錄,但是虛高的部分都是那種不好查的出處,比如采辦禮物花費便要比以前高出一點點。
而這在記賬時也記的很籠統,隻說絲綢一匹,價值多少多少。
這些絲綢布匹茶葉之間次品與佳品之間差之千裡。就光是次品之間也有等級。
禮物都送出去了,他們又不能去找這些人家這證實此事。
但是伯爵府近年來大項的支出並沒有增加多少,這十年來隻有袁文紹兄弟二人結婚這兩宗花銷最大。
但是置辦這些彩禮,宴席。
將袁家收的禮金折算進來便也也沒花費多少,攏共不到五萬兩銀子。
這還不算那些珠寶,絲綢,字畫,茶葉之類的。總得來說袁家辦這兩場婚禮並沒有賠多少。
府裡的丫鬟也隻比十年前多三五十人。
但是十年前府裡每年還有近萬貫的盈餘。
如今十年沒有大的出項,但是賬麵上的虧空卻不止五萬貫。接近伯爵府一年鋪麵莊子的出息。
這還是華蘭身邊的丫鬟們大致算了一下的結果,若是仔細再算一算,一些細枝末節再加進去,隻怕七八萬貫銅錢都擋不住。
“姑娘,照這麼花銷,伯爵府再過兩年隻怕是卯糧都沒得吃了。”翠嬋道,她和翠微一樣乾事利落,是老太太給華蘭培養的內宅幫手,同時也負責打理華蘭的嫁妝。
“賬麵上還有多少錢”華蘭問道,她還得執行袁文紹給她製定的花錢計劃。
“賬麵上還剩五百貫,也不知道小章大娘子是怎麼管的家。管家五年府裡就出了這麼大的虧空。”翠嬋感慨一聲。
“你再額外找些要緊的賬,先把這些賬都給平了。”華蘭吩咐道。
“這錢從什麼地方來”
“先從我的嫁妝銀子支應著,等到秋天了,莊子出息了,自然就有了。”華蘭吩咐道。
“是。”翠嬋口中應是,沒有問什麼,華蘭怎麼說她怎麼做就是。
“可是,用咱們的嫁妝填伯爵府的窟窿,那不得把姑娘的嫁妝都填進去。”彩簪憤憤不平的說道。
“按我說的做就行,我自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