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簪還想說什麼卻被華蘭壓下。
晚上彩簪和翠嬋躺在床上。
彩簪一晚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怎麼了?”翠嬋被彩簪翻身的動靜弄的難受,她平日裡覺淺。
“咱們得把這個消息傳回去才是。”彩簪忽的坐起了身對著翠嬋說道。
“姑娘都說了,這件事她自有計較,咱們就不要多事了。姑娘怎麼說,咱們怎麼做就是了。”
翠嬋感覺華蘭管家之事,處處透露著古怪。
先是假意推脫,然後又快速的接手了管家的差事。
華蘭之前幫著王氏管過家,忠勤伯爵府這一套其實和盛家差距不算很大。沒必要讓大章氏管家她又跟在後邊學。
華蘭定然有著自己的盤算,也沒吩咐她們做什麼。所以這個事傳回盛家指不定會壞了姑娘的打算。
“你也彆著急,且看著,我看今日姑娘這麼做必然有深意,你彆壞了姑娘的打算,咱們這樣把消息傳回去,平白惹得老太太和大娘子的擔心。”翠嬋勸道。
“可是老太太和大娘子把咱們放在姑娘身邊就是要咱們做好一雙耳目以了解姑娘的近況。如今咱們應該把消息傳回去,剩下的自有大娘子和老太太來判斷。再說了姑娘也知道咱們是大娘子和老太太的耳目。縱然姑娘有什麼打算,卻沒說不讓咱們把消息傳回盛家。以姑娘的細心不會疏忽這一點的。”
彩簪的話讓翠嬋沒有反駁的地方。
翠嬋仔細的想了想華蘭平日裡的行事作風。斷然不會有這麼大的疏漏,所以次日一早便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到了盛老太太手中。
。。。。
翌日,盛宅,王大娘子的葳蕤軒內。
“他們袁家竟然貪圖媳婦的嫁妝,這袁文紹要去西北打仗。我的老天爺啊,我的華兒怎麼過得這麼苦。”王大娘子聽完劉媽媽帶來的消息後感覺天都要塌了。
這盛紘到底給華蘭找了個什麼親事。
也後悔自己結親前隻顧著打聽了袁文紹的人品。
對於家世倒是疏忽了,也想著盛紘見過應當問題不大。
此時盛紘還在朝堂之上,王大娘子接到消息便急匆匆的朝著壽安堂而去。
此時壽安堂內,同樣得到消息的盛老太太,已經平複了心情,不急不緩的放入篆模。
不一會,王若弗便帶著劉媽媽和彩環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遇到大事,還需靜氣。”盛老太太訓斥著王若弗。
“是,可是今日的事也確實是把我氣到了。”
“當初官人把袁家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如今一看果然罕見,貪圖兒媳婦的嫁妝,他們袁家好歹是堂堂伯爵府竟也做的出來。”大娘子站在一旁怒氣衝衝的說道。
“坐,這事我都知道了。”盛老太太嘴上說著,手上不急不緩的將香粉擓入篆模之中。
“母親都知道了也是,我都忘了翠嬋是母親身邊的一等女使。”王大娘子反應了過來。
同時在心中鄙夷盛老太太。“果然是和這個家沒有一點血緣關係。華兒也是從小在盛老太太身邊養大,竟然沒有絲毫急切,還在不急不慢的弄著手中的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