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錢的事,值得氣成這樣?”老太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臉看著坐在圈椅上的王若弗。
“可是他們袁家打著媳婦嫁妝的主意,那不就是另一個我那姐夫。到時候袁文紹不得跟我那個姐夫一樣名聲儘毀,有礙官聲,哪裡來的前程可言。”王若弗舉著康大人的例子。
“而且,他還要去西北,華兒在家又要拿嫁妝補袁家的窟窿,我華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啊。”王若弗在壽安堂著急的說道。
“那你打算怎麼做?華兒嫁到伯爵府終究是高嫁,咱們家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一切隻能看她自己。”盛老太太平淡的道。
她已經攤平了香灰,蓋上了蓋子。
大娘子在壽安堂說著華蘭的不易。
“你在這裡再說什麼都沒有用,咱們總不能去伯爵府鬨不是,那樣華兒日後還不得受儘刁難。”
盛老太太這麼說,讓王大娘子一時間有些怔住了。
“那咱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大娘子恢複了理智,想著能為孩子做些什麼。
“一靜不如一動,且看著吧。翠嬋跟我說她是先推脫拒絕,但是後麵卻又迅速接手了管事的事。想來是有自己的思量的。咱們不在那裡不明白裡麵的情況,此時一靜不如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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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勤伯爵府,華蘭將兩個丫鬟單獨叫到了主屋之內。
“昨日忘了說了,這件事不許傳回盛家。”華蘭昨日光想著袁文紹的計劃了,一時之間有些疏漏。
“姑娘,我們已經寫信了。”翠嬋和彩簪麵麵相覷。
“奴婢們做錯了事,還請姑娘責罰。”翠嬋連忙拉著彩簪請罪道。
“這次算了,不過以後做事前要先問過我。若是再有這種事,我定然要打你們板子的。”華蘭擺了擺手讓二人起來。
這件事怪她事先沒囑咐到,這兩人畢竟跟她好幾年了,辦事利落從來沒出錯過,都是能用的。身邊之人一時做錯了事也是有的,不好太過苛待。
“祖母應該能穩住,不過心中隻怕也是要為她擔心的。至於母親,她自然也會傷心一番,不過有著祖母和父親攔著,想來也沒什麼事。”
這件事她過兩日回家解釋一番也就好了。
“是,奴婢知道了。”翠嬋和彩簪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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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華蘭找了個借口回了趟盛家。
將袁文紹的種種謀劃都告知了盛老太太和王若弗。
“你遇到了個好官人,他不是個愚孝的,他能想著你,這就很好。”盛老太太在心中推算了一下袁文紹的謀劃,覺得沒有什麼疏漏。
“可是這樣,咱們也得吃些虧不是。”王大娘子忍不住開口道。
“這個時候你還在乎那幾個錢的事。”盛老太太盯了一眼王若弗。
損失幾個錢,換來日後過得舒服,怎麼看都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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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袁文紹回了家。
“錢都花出去了”
“差不多了。”
“那行,下次回家你弄些首飾去當了,不要掩飾。”袁文紹吩咐道。
“嗯。你其他的都準備的差不多了吧。”華蘭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