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融陡然一個激靈,差點尿自己腳上。“這他媽是瀉藥!”
這才多大會兒,這狗就拉成這樣了。
這要是他把那盤都吃了,還不拉得腿軟,明日還怎麼考核?
“歹毒,無情!”
“還真給你爹下藥啊!”
段融忽然有些後怕,他還真小覷了這倆小子。
他倆要真想跟他動手,段融倒是不怕,但是下藥卻是防不勝防,而且還是瀉藥,不傷性命的,就算報到鏢局也沒人管,更何況他也沒證據!
段融在巷子裡,看著在巷口等著他的孔斌和張征,忽然腳一拐,從巷子的另一頭,繞道回了鏢局。
孔斌和張征在巷口的冷風裡,等了半天,卻沒見段融出來,兩人喊了幾嗓子,也沒見段融答應。
張征說道:“莫不是發作了?”
“這麼快?”
“那可不,一大盤呢!而且時間也不短了?”
兩人說完都笑了起來,也不等段融,互相攙扶著走回了鏢局。
兩人都有些喝高了,回到宿舍,倒頭就睡著了。
他們自然沒注意,在大通鋪的另一頭,段融早就安穩睡下了。
次日清晨,段融早早就起來了,他走到宿舍門口,發現孔斌和張征在門口處的大通鋪上,睡得像死豬一般。
段融笑了一下,走出了宿舍。
此時,天還是黑的,隻有一顆大星,倒懸天際。
段融一出宿舍,微微訝異,竟然有一個人起得比他更早,已經開始站樁了。
這人是李充!
李充見了段融,竟然怯懦地叫了聲融哥,然後像耗子一般,避開段融,躲道角落處站樁去了。
段融看著李充,微微搖頭,這種人他前世見得多了,欺軟怕硬,慕強踩弱。
表麵對他恭敬,內心其實恨他到了極點。
李充這種家夥,其實比孔斌、張征還要危險。因為,他更瘋狂。
孔斌,張征隻敢下瀉藥,估計他敢下砒霜。
“要小心。”
段融在心頭囑咐了自己一聲。
他隻簡單洗漱了下,便去了柴房那邊,他現在已經習慣在那邊早修,而且今日是考核日,不如早點過去。
天剛蒙蒙亮,柴房的院子裡還是一片暝色,孔斌和張征腳步匆匆地走了進來。
畢竟是考核日,趕早不趕晚。
兩人剛進了院落,便看到了院子裡已經有兩人站在那裡等候了。
正是段融和李充!
孔斌臉上的肌肉跳了一下。
他以為段融今日必定已經拉得腿軟,但現在,段融卻是麵色平靜地,直挺挺地站在了那裡。
孔斌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張征,發現張征也是一臉驚訝。
他相信,張征辦事絕對不會出紕漏,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段融將計就計,耍了他倆!
孔斌牙齒在嘴裡咬了咬,不過隻一瞬間,孔斌原本攥進的拳頭已經鬆開,他長出了一口氣,麵無表情地站到了段融的身側。
張征見孔斌站了過去,眼睛轉了轉,走了過去,站在了孔斌和李充中間的空隙處。
孔斌的表情變化,段融看在了眼裡,心道:這孔斌年紀輕輕,就有頗有城府,放在人群裡,也算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