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段融基本上,一天也就睡兩個時辰。
但是,這次他消化吸收完器靈後,並未醒來。
夢還在繼續,而且越來越香豔……
他畫過的藝伎們,一個接一個地,在他麵前扭動著腰肢……
而且那身體和臉,都在不住地變幻著……
漸漸地,甚至出現了蕭白鮫、朱小七和胡歡歡……
她們豪放而誘惑地,向段融笑著……
段融……
一夜春夢,了無痕!
雞鳴聲遠遠近近的響起,源順鏢局內已經一片嘈雜聲響,段融還在床榻上躺著……
直到第一縷陽光從糊著薄布的雕花窗戶射進來,照在段融的臉上,段融方才被光線刺得睜開了眼睛。
段融一睜眼,便感覺頭疼欲裂,那頭痛之感,數息後才慢慢褪去。
段融接著便感到屁股底下黏糊糊的,他伸手一摸,竟摸了一手濕冷的粘稠物。
段融掀開毯子一看,他身下竟然有一大片濕漉漉的地圖,跟尿床了一般……
段融臉上一熱,掙紮著起身,渾渾噩噩地揭掉了床單,穿了衣服,便拿起牆角的木盆,開門去了井邊。
段融的隔壁住著的是一個內院的賬房學徒,二十多歲的年紀,瘦高,人也機靈。
段融正在井邊揉搓著床單,那人剛好出了宿舍門,準備去內院賬房點卯去。
“早啊,融兄弟,洗床單呢!”
那人隻是隨口說了一句,便從段融身邊走了。
“啊……”段融含糊地應了一聲,把頭低了下去,臉頓時羞得像猴屁股一般……
段融將洗好的床單,晾在了院子裡的兩棵柏樹間吊著的麻繩上。
他看著在陽光下,隨風輕擺的床單,目色一凝,自語道:“難道是那藥……有問題?”
不管是不是那藥有問題,反正藥也已經吃了,現在想也沒用。
段融覺得腦子昏沉,腹中饑餓,便出了鏢局,在街邊,吃了早飯,而且特意多吃了幾個雞蛋。
而後才回到演武場,開始站樁。
站起樁來,熱氣蒸騰,腦子反而清爽了起來。
段融這一站,就又站到了快交申時。
而這中間,他隻中午的時候,去食堂吃了個飯,其餘時間都在演武場站樁。
段融散了功,口中噴出的白氣,如箭般斜射身前近丈,才轉淡消散。
已經兩天了,而體內的藥力仍然強勁,他站到現在身體也沒有覺出一絲的虧空之感。
而且,昨日,那種狂心亂跳的感覺,好像也沒了。
“或許不是藥的問題?”
段融的目色中流出中猶豫。
十五六的少年,正值青春期,長時間和那些藝伎們打交道,難免心猿意馬。
“也許不過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
眼見就要交申時了,段融也再不敢耽擱,回到宿舍,洗了洗身上的臭汗,就化身成行走的貨架,往花影樓而去。
段融走到花影樓斜對麵的老槐樹下,微微一愣,隻見有一隊人,已經排在了那裡,而且剛好是十人。
看來,他們也曉得,他一個時辰隻能畫十幅了,多排也無用。
那隊伍中,不僅有花影樓的藝伎,還有一些顯然是恩客,而且還有兩個是小廝打扮的,排在隊伍的末尾處。
段融微微愣神,目光從那兩個小廝身上掃過……
按說這小廝不是他的客戶圈層,畢竟他這畫,可是要十兩銀子一幅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