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不小心說到沈玲玲的痛處,有些尷尬,清咳了兩聲,又往沈玲玲手裡塞了幾個栗子,“沒事,那小屋那麼小,夏天晚上也沒法主人,你不一樣要和你爺爺奶奶住東屋嘛!”
沈玲玲自我調節能力非常好,低落了一會兒,吃了幾口甜甜的栗子之後整個人都開朗了起來,“這栗子真甜,我也想上山撿一點,明天我們一起去啊?”
田甜眼睛一亮,“好啊好啊!那明天我去你家找你。”
她也喜歡吃這個栗子,個頭雖然小,但是吃起來又麵又甜。
而且她早就想上山了,她在原主的記憶裡看到了山上有山蘋果,有山梨,有野葡萄,還有榛子,還有紅彤彤的山裡紅。這可都是新鮮的水果,她可饞了。
“對了!我來是找你做皮套的,你看看我拿的這幾個碎布行不行?”沈玲玲突然間想起她過來的原因,從兜裡掏出來一把碎布。
田甜從裡麵挑出來幾個小碎花的細棉布,“這幾個好看!”
“你要不要縫東西啊?我們一起啊?”沈玲玲拿著田甜挑出來的小碎花布,期待的問著田甜。
田甜有些招架不住沈玲玲的眼神,答應了下來。
“好啊!”
她也確實應該練一練做衣服了,原主做的一手好衣服,來這兒空有原主的記憶,卻沒有原主的手藝,還要多練練。這樣以後田老太讓她幫著做衣服的時候,才不會露餡。
這麼想著田甜從窗台的針線簍子裡拿出來前幾天田寶寶換下來的衣服,這衣服被田寶寶摔出了個大窟窿,正好要補,田甜就自告奮勇的拿了回來。
結果她的手不聽腦子使喚,明明都是按記憶裡一樣的步驟做的,偏偏她縫出來的線歪歪扭扭的,還不結實,經常不小心扯到它就開了。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炕上縫東西,冷不丁就聽到田寶寶那個大嗓門在院裡喊道“姐!姐!你在家嗎?”
田甜正用手指蓋頂著針呢,突然間聽到田寶寶的喊聲,手一個哆嗦那根針差點兒沒紮到她的手指蓋兒裡。
田甜後怕的縮了縮手,這針要是紮到手指蓋兒裡得多疼啊,隨即火上心頭,怒氣衝衝的推開窗戶“叫我乾啥?”
田寶寶和田卓站在院子裡,衝田甜揮了揮手,“我們把栗子拿走了!”
田甜看清田寶寶手裡拿著栗子,知道是自己埋在灶灰裡的栗子,“我知道了,晚上早點回來,你們兩個彆再把衣服弄破了,要不然明天就要光屁股了!”
最後一句話田甜是喊出來的,他們兄弟兩個早跑沒影了,也不知道他們聽沒聽見。
田甜放下窗戶轉身繼續補褲子,沈玲玲在一旁看了全程,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你笑啥啊?”田甜問道。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剛才那個樣子呢,你現在是真變了。”沈玲玲笑道。
田甜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一聲,原主是真溫柔,平常跟田寶寶和田卓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像田寶寶把褲子摔破了,她也不會責怪田寶寶,反而是關心田寶寶有沒有受傷,然後在任勞任怨的幫田寶寶補衣服。
她來之後,有意識的改變自己的一些小做法,小語氣,潛移默化的讓田家人接受她性格的改變。
田卓和田寶寶喜歡原主,但總是跟原主不親近,尤其是田寶寶。
田甜來了之後時不時懟他兩句,有時候田寶寶做的太過分了,她也會叉腰說他兩句。田寶寶對她反而親近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