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水患剛過,把這琉璃坊的火窯給淹了個徹底,坊主害怕水患再起,準備轉換地段,正要將手裡地段不好的琉璃坊給出手掉。
宋知意在琉璃窯裡查看了一番,挑了好幾個缺處出來,
“你這琉璃坊裡的幾根支撐柱都裂了,我還得花錢自己裝修!”
“洪水退去,泥沙堆積,我也得自己找人清理。”
“還有那窯爐裡,也都滿是泥沙,全都被堵住了,說不定我還得自己壘!”
“兩千兩太貴了,也就值個一千兩!”
琉璃坊的坊主雙目圓凳,被宋知意這砍價的操作給氣的吹胡子瞪眼,
“一千兩?彆說我這個琉璃坊了,單單就是地契也不止這個價位!”
“揚州城寸土寸金,你知道單單是這塊地皮就值多少錢嗎?!”
宋知意聽著當即反駁,
“老板,揚州城寸土寸金是沒錯,可你這裡是郊區啊!”
“鳥不拉屎的地方,地皮能值多少錢啊!”
“而且你這琉璃坊,也不大吧!”
那琉璃坊的坊主聽著一噎,又是從彆處開始轉移話題,抬高價錢,
“你以為城郊的地皮就便宜了嗎?我這琉璃坊占地近十畝地,就算是城郊的價格,也至少得有三千兩!”
“還有啊,不過是些許泥沙而已,找工人清理,根本用不了幾個錢的!”
“現下城外水患,不少難民都擠在城中無處可去,你若是想找人,說不定一碗白粥,他們就能給你免費把泥沙清出來!”
“再者說了,我這窯爐,都是去年新壘的,根本不會有問題!”
“如果不是泥沙堵了,我才不會賣這個價位!”
宋知意誒了一聲,
“七畝地也叫近十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