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她反過來寵淳嘉不可以嗎?(1 / 2)

這後宮有毒 繁朵 6949 字 10個月前

雲風篁微微皺眉,一下子坐直了身體,沉聲道:“你確定凝碧殿沒動靜?會不會是純恪夫人先躺下了,再著人去太初宮尋陛下?”

陳竹小聲道:“娘娘,奴婢一開始也是這麼想,還專門繞了個圈子去凝碧殿門口看了會兒,可是整個凝碧殿都安安靜靜的……門口也跟平常沒人過去的時候一個樣子,再沒什麼特彆的。”

那就有意思了,如果袁楝娘當真打發人過來喊淳嘉,她自己可以稱病、可以鬨脾氣、可以撒嬌撒癡的躺榻上等著皇帝進去看她,但底下人不可能也跟著這麼怠慢聖駕的。

再怎麼要體現他們娘娘病情嚴重皇帝不到場不行,門口總要留個得臉的大宮女代為迎駕罷?

而且若袁楝娘當真“病的不輕”,凝碧殿又怎麼個安靜法?

尤其雁引頭一次沒能將淳嘉請走,第二次可是直接驚動了袁太後的。

這大晚上的都鬨到春慵宮去了,還可能沒點兒響動?

“……”雲風篁沉吟了會兒,讓陳竹,“你現在帶兩個伶俐又口風緊的,再去斛珠宮外頭瞧著點,看看聖駕如今在不在了。”

陳竹答應著去了,然後這一去就足足過了近兩個時辰,雲風篁都趴榻上睡著了,才被清都搖醒,說是跟陳竹過去的小內侍跑回來稟告,道是看見淳嘉進了斛珠宮,這會兒已經在凝碧殿裡。

“娘娘,您說這是怎麼回事?”清都皺著眉,“剛剛婢子去問了門口的人,他們都講聖駕的確是往斛珠宮那邊去的。可斛珠宮再偏僻,到底都在宮裡頭。怎麼可能現在才到?”

雲風篁淡淡說道:“這有什麼想不通的?無非是中間去了一趟其他地方,為防露餡,故而正事完了,到底還是去斛珠宮唄。”

清都怔忪道:“那陛下會去哪兒?”

說起來,後宮諸妃嬪,最容易引起雲風篁忌憚跟不滿的,可不就是袁楝娘?

卻還有什麼人,值得淳嘉拖了這位純恪夫人出來頂缸?

清都心念轉了轉,麵上微微變色,小聲道,“該不會陛下……金屋藏嬌了?”

而且還是那種動了真心的嬌嬌,不然如今後宮妃嬪眾多,雲風篁拈酸吃醋的事兒固然沒少做,實際上卻也沒怎麼悍妒旁人。

難不成皇帝私下裡邂逅了什麼心肝寶貝的,怕被雲風篁發現之後活不了,專門藏在僻靜處。

今兒個晚上出岔子來請人的不是袁楝娘,而是這一位隱姓瞞名不叫賢妃知曉的,不過是托了斛珠宮的名義?

雲風篁皺著眉,思索了會兒,搖頭道:“不會。”

這倒不是她對自己的魅力有著足夠的信心,認為淳嘉不會背叛自己,而是對淳嘉的為人有著信心,“陛下雄心壯誌,如今還是束手束腳的時候,哪裡有心思去玩什麼金屋藏嬌?應該是其他事兒。”

清都嘟囔道:“其他事兒……可什麼事情值得陛下連您也瞞著呢?”

這次雲風篁倒沒說什麼了,她心裡也在尋思,是什麼事情,值得從雁引到淳嘉都瞞著她???

這晚上她就沒睡好。

次日才起來,就命人去打聽斛珠宮的情況。

正好陳竹披著一身夜露進來稟告:“娘娘,陛下昨兒個快子時了才到斛珠宮,後來倒是歇在了凝碧殿,今早上起來就去上朝了。”

“那凝碧殿可有什麼動靜?”雲風篁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緩聲問。

陳竹看了看左右,等不相乾的人都出去了,才道:“奴婢覺得,凝碧殿仿佛沒料到陛下會過去一樣。起初很有些喧嚷跟手忙腳亂,好一會兒才平息下去。”

雲風篁伸手拿起妝台上的點翠簪子,把玩片刻,道:“那早上呢?”

“早上他們喜氣洋洋的,仿佛十分高興。”

雲風篁心念轉了轉,就讓人備輦,徑自去了春慵宮。

她連早膳都沒用就出了門,這會兒過來的時候,正趕著袁太後在用早膳的,聽說賢妃這會兒來了,隻道宮裡出了什麼大事兒,顧不得擱下牙箸,就吩咐人領她進來:“這麼早過來出什麼事兒了?”

“昨晚上陛下跟妾身都在預備安置了,純恪夫人的人匆匆忙忙請了陛下過去。”雲風篁行禮過後柔聲細語的說著,眼角卻瞥牢了她神情,道,“妾身本來也想跟過去瞧瞧的,可又怕純恪夫人會不高興。這不,這會兒陛下去上朝了,妾身就想來跟您請示下,妾身能去斛珠宮一趟麼?倒不是彆的,就怕李氏有個閃失,觸動了純恪夫人的傷心事。”

袁太後詫異道:“楝娘怎麼了?”

雲風篁心道果然如此,麵上卻露出驚訝之色:“難道太後娘娘不知道?可昨晚上陛下因為太過疲倦原本不打算親自去斛珠宮的,因著太後娘娘的人吩咐了,陛下才過去來著……看來雁引那奴才實在該死!竟敢欺君罔上!”

“……賢妃娘娘誤會了,娘娘,這事兒婢子正要給您說呢。”見狀旁邊蘸柳連忙說道,“昨晚上斛珠宮那邊是有人過來,說純恪夫人身子很不舒服……因為您已經安置了,婢子們不敢打擾,婢子就鬥膽,讓人去浣花殿那兒給雁引說了下。婢子自作主張,還請太後娘娘責罰!”

袁太後當然不會責罰替自己侄女遮掩的心腹,聞言皺眉看雲風篁,說道:“如今中宮空缺,你身為賢妃打理六宮,就應該對六宮一視同仁。當初德妃生產,你可是親自在怡嘉宮陪了一晚上的。怎麼輪到楝娘不舒服,你明知道皇兒乏著,也不知道自己去看著點,反而任憑皇兒疲憊之際還要專門跑凝碧殿去奔波?”

“太後娘娘教訓的是,妾身本來也想自己去凝碧殿的,可是您知道,純恪夫人對妾身一向有些成見。”雲風篁一臉為難道,“妾身就怕她不舒服的時候看到妾身越發的不喜,到時候豈不是成了妾身存心上門去給她添堵了嗎?而且雁引兩次都說,純恪夫人隻要陛下過去。妾身起初也勸陛下以禦體為重,純恪夫人那兒有什麼事情儘可以召太醫來的,可陛下擔心您牽掛,堅持去了。”

袁太後哼道:“不拘什麼時候什麼事情說你你總有的是理由!”

“妾身不敢,妾身惶恐。”雲風篁目的已經達到,應付幾句也就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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