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甜妹甜妹(1 / 2)

第15章

這睡相可真埋汰啊,蕭行的腦袋裡忽然出現這句話。

蕭行的床上睡著姚冬,張兵一下反應過來,指著床上大號洋娃娃一樣的人說:“你還說你倆不熟?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這是什麼?”

“不是……”蕭行百口莫辯,隻想把花心渣男從自己床上拎下來狂揍二百秒,“教練您誤會了。”

“我誤會什麼?”張兵心想你倆就是好兄弟,裝,繼續給我裝。

“您誤會了我們的關係,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睡我這兒了,大概是晚上去洗手間回來爬錯床。”蕭行徒勞解釋。

“去洗手間回來都能爬錯床?你倆是經常爬床的關係?”張兵把握住了細節。

蕭行緩了緩,先把姚冬以前爬自己床的那些畫麵從腦袋裡清理出去,然後正人君子一般:“當然不是那種關係。”

“可是眼前我看到的就是這種關係。”張兵敲了敲床欄杆,“我問你,張飛會大半夜爬劉備的床嗎?”

“他又不是張飛,張飛也不穿這種內褲。”蕭行一隻手叉著腰,再一次猛掐人中。張飛確實不會大晚上爬劉備的床,可是張飛也不會在三國時期在蜀漢大營裡到處認哥哥,人家就一個大哥劉備二哥關羽,人家純情得很。

“行了,彆解釋了,我早就看出你倆關係匪淺。”張兵滿載而歸,可算給姚冬找到了保險人。

蕭行放下猛掐人中的手還想再抵抗一把,胸肌維度仿佛持續減少著:“教練您聽我解釋,我和他真不能放在一塊兒,我倆……”

“教練好。”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蕭行,江言洗漱完回來,剛好進來,臉上掛著幾滴透明的水珠。一張白淨的臉蛋仿佛不染世間塵埃,下眼瞼微微發紅,可能是洗麵奶進眼睛鬨的。

“早上好,你原來和他們睡一屋啊。”張兵認識他,跆拳道那邊的孩子,一入校就因為太漂亮了讓教練不敢下手訓練他,生怕他哭,結果他倒好,咬著下嘴唇給教練掀了一跟頭,直接榮升隊長。隻不過不太合群,沒和隊友分在一個宿舍,直接給分到飛魚隊裡了。

“嗯,宿管把我分這屋我就不想換了,大家都挺好,也安靜,平時都很和睦。”江言顯然是個喜歡安靜的人,他將毛巾放進衣櫥裡,手指修長白淨,指尖和關節處發著淡粉色,宛如一位手模。

放好之後,他轉而又看蕭行,輕聲說:“昨晚姚冬說上床幫你鋪床,估計是鋪累了就直接睡在你那邊了。我看他對你挺好的,就沒叫醒他換床。”

張兵馬上來勁了,渾身打滿雞血:“你瞧瞧!人家還給你鋪床!張飛會給劉備鋪床嗎!”

可能是他太來勁,說話聲音不知不覺慢慢爬升,教練們本身都是大嗓門,這下直接把床上的人給吼醒。姚冬睡得正香,夢裡自己還處於失戀的悲痛當中,但悲痛中又帶有一絲奇妙,先是以淚洗麵然後變成了以奶洗麵。

夢中胸肌的觸感顯然是剛剛經曆了一場鍛煉激活,充血過後的兩塊肌肉維持在一個剛剛好的硬度上,沒有

那麼軟。將臉貼在上頭時會擠壓臉上的肉,而不是被臉擠壓,張嘴咬上一口都沒有那麼輕易咬得動了,有點韌勁。

最主要的是它還有溫度,不是冷冰冰的假體。鼻尖埋進中縫,呼出的熱氣一股股打在皮膚上,和皮膚之下的心跳相互呼應。

噗通,噗通,噗通,在心跳聲中姚冬不知不覺又張開了嘴,然後……就聽到耳邊有人高喊,張飛會給劉備鋪床!

張飛為什麼要給劉備鋪床啊,他倆的關係有那麼親密無間嗎?姚冬迷迷瞪瞪地睜開雙眼,下意識地抓起身下的毛巾被開始磨蹭,結果就聽到耳邊“刷拉”一聲,天仿佛暗下來了。

不是天暗下來,而是蕭行一把將床簾拉上了,隻因為他太了解姚冬,姚冬這個狀態指不定還要蹭什麼,總不能讓他當著教練和江言的麵在自己床上股湧,再股湧出什麼東西來,到時候給自己洗床單。

“呦,小冬醒了?”張兵隻看到姚冬睜眼,沒看到他接下來的行動,“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啊,大蕭,以後你多照顧照顧他。”

事已至此,蕭行再說什麼都無力回天,隻能不情不願地點頭同意。10年前他就帶著這個小拖油瓶,沒想到10年過去,這拖油瓶還掛在自己褲腰帶上,牢牢扒著不走。

等教練走後,姚冬才敢拉開床簾,探出他頂著一頭亂糟糟頭發的腦袋瓜子。為了遮蓋疤痕他特意留長了頭發,本來就軟的發絲一點都不聽話,怒發衝冠地支棱著,各有各想去的方向。

“隊長。”姚冬隻露腦袋,主要是他衣服不知道扔哪裡去了。

“你彆叫我隊長,以後叫我劉備。”蕭行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睛和毫不氣餒的笑容,真懷疑自己悄默地在宿舍裡養黑柴了。

姚冬知道自己闖禍,於是整個洗漱的流程裡都夾著尾巴做人,一聲不吭地在大蕭後頭,而且還主動給他遞水、遞毛巾,儘顯小狗腿風範。他確實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大概就是醉氧忽然襲來一下子昏了過去。

夜裡其實他醒過來兩三次,但都把大蕭的床當成了自己的床,不僅拉開了毛巾被還幾乎脫了個精光,舒舒服服睡下。

大蕭一定氣死了吧?姚冬難得安靜了一個多小時,直到他買回了營養早餐才和大蕭搭話。

“買了早餐,請你吃。”姚冬將牛奶和煎餅果子放桌上,剛坐下,膝蓋不小心被桌鬥翻起的鐵片劃了一下。

蕭行一動不動。

“誒呦,疼。”姚冬裝模作樣地示弱。

蕭行還是一動不動。

“波棱蓋兒,禿嚕皮了。”姚冬揉了揉膝蓋,“老疼了我。”

蕭行揉了揉太陽穴,這才看了過去。他剛剛從張兵手裡接到歸化運動員的資料,其中有幾個的證件照片格外眼熟,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現在他騰出精力去看姚冬的波棱蓋兒,然後說:“不用給我買早點,我不吃。”

“還是吃吧,我,對不起。”姚冬趁機再近一近,不管大蕭怎麼轟他,隻要不和自己甩臉子他就不走,屁股黏在座椅上頭。

“你彆跟著我了,行不行啊?”蕭行顯然知道他的本事,東北粘豆包都沒他黏糊,小時候他就是這樣,“張兵說讓我帶帶你,沒說讓我去哪裡都帶著你。”

“也可以,去哪裡都,帶著我。”姚冬笑得特彆漂亮,伸手不打笑臉人嘛,“隊長……”

“你彆叫我了,你一叫我我就覺著沒好事,提前頭疼。”蕭行揉了揉胸口,“你知道吧,男人也能有胸腺結節。”

姚冬瞪大眼睛,像聽到一個驚天大霹靂,什麼?自己最喜歡的大胸肌有結節了!

想著,他的眼神從大蕭的臉,緩慢又不容置疑地挪到了大蕭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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