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直勾勾地瞪著他,真是在不該咬文嚼字的地方意外地較真呢,我真的很謝謝你啊!
“怎麼回事?”姚冬看看雙手,又摸摸臉蛋,囁嚅起來,“好奇怪哦,我怎麼,還活著?”
蕭行像是卡殼,臉色都要變暗了。
“你這人,說話不不不算話啊,我還活著呢?”姚冬裝出很是奇怪的眼神,雖然被咬了一口臉蛋子還是很高興的,但是……
還沒想完,整間1120都變成了搖搖晃晃的玩具屋,所有快樂和刺激新鮮開閘,狂瀉而出。他已經被大蕭用力地吻住,不是蜻蜓點水也不是咬咬臉蛋,而是長驅直入,直搗目標,刹那間撬開了他的嘴唇。
姚冬瞪大雙眼,兩人的眼睛如此之近,是他從7歲認識大蕭之後最近的一次了。大蕭的目光總是帶著一份超出年齡的早熟和沉靜,現在又多了放肆的瘋狂,讓他呼吸停滯。緊接著他聽到了一種很是陌生的動靜,原來是兩個人的牙齒磕在一起。
咯噠一聲,像一個信號,像一個點火,徹底把1120的全部空氣引燃。蕭行再次捏住姚冬的下巴,又氣又愛,氣他總是能這麼輕易調動自己的情緒,也愛他總是能輕易調動自己全部的情緒,分泌出的每一滴腎上腺素都是他鬨騰的,說他是自己克星一點都不過分,恨不得親手捏死他。讓他不和自己商量就去當臥底,讓他在絕境當中說分手,讓他開學之後都不和自己說實話,眼睛差點都沒了,還笑著輕描淡寫,說什麼經典款和限定款。
但要是真捏死了……這輩子自己再也找不到這樣一個人了,為自己哭為自己笑,為自己要擰掉彆人的頭,哄人的時候甜甜地喊哥哥,還在屁股蛋兒上玩什麼手機轉印。
他簡直,他簡直磨人到家了!怎麼收拾都不行!
兩個高大的身體像影子迅速黏在一起,沒有婀娜多姿的柔美線條,隻有肌肉經過訓練後的鋪蓋,原始的框架和雄性的衝動點燃了他們,肆無忌憚地開始掠奪對方嘴裡的氧氣和唾液。管它到底要怎麼親,先親了再說,先用力地親到了再說!舌尖順著彼此釉白的牙齒一通掃蕩,吸吮聲,吞咽聲,呼呼的喘氣聲,穿插在他們留給彼此換氣的空檔裡頭。
姚冬的大腦已經過載,他又像經曆了缺氧,又像經曆著醉氧,說不出心跳是過快了還是過慢。要是過快,為什麼他還能這樣清醒?哪怕閉著眼睛也能想象出大蕭的每一個沉醉的表情是什麼樣,知道他下一次的粗喘落在哪個拍子上。可要是過慢,為什麼他的雙手忍不住打起哆嗦,連摸索這個簡單的技能都做不好了?
他們都長大了,當年兩個拉著小手撿垃圾的小孩兒最後還是拉著手,像水中到了月份的飛魚磨蹭著對方的身體,如膠似漆。他們是同步發育的,在彼此的陪伴下經曆了青春期的尷尬、抽條時期的清瘦以及之後的增肌。如今兩個人的骨骼完全定型,可他們眼裡的對方還是沒怎麼變。
蕭行曾經覺著姚冬冒傻氣,其實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人家用一句話就把自己拿捏了十幾l年,不僅扮豬吃老
虎,還吃了自己好多零花錢。
都給我吐出來,吃了我的就拿“以後”來陪我。
蕭行單手抹掉他臉上的熱汗,硬骨頭硌著對方的胸膛。親吻將他們變得濕漉漉的,黏在對方身上的手都黏膩了一層,看向彼此的眼神也逐漸迷離。自律、克製的運動員精神在這時候完全不頂用,略顯青澀,卻知道想要。
“脫,脫一下吧。”姚冬揪住大蕭的隊服下擺,將印有“XiaoXing”和校徽的短袖自上而下扯掉,愛不釋手地抓他的寬肩闊背。蕭行微微往下一蹲,雙臂環住姚冬的膝窩,毫不費力地將一個和嬌小不沾邊的人抱了起來,牢牢頂在了牆上。
再抬頭,被親得濕潤的嘴角笑得十分放縱,用力地咬住姚冬一叼,兩個人都沉浸在洶湧的樂趣當中。
“就這麼想脫我衣服?跟我耍流氓?”蕭行雙臂繃緊,顯出流暢的線條,眉眼中有攻擊性的性感。
“那你又沒……沒把我親親親死,脫一下這不是,很正常。”姚冬氣喘籲籲。
“那你放鬆。”蕭行的側頸一層薄汗,故意說,“腿放鬆,彆夾我這麼緊,什麼時候學這麼色了?”
“夾你的胯骨又怎怎怎麼了,你又不疼。”姚冬摟著他硬紮紮的圓寸,小麥色皮膚出了汗更顯得誘人,再加上他天生皮膚就細膩,蕭行越摸越上癮,就想起那句“隻溶在口,不溶在手”的廣告詞來。
確實,應該好好嘗一口,不能隻在手裡。
但這時候姚冬褲兜裡的手機又沒有眼力見地響了起來,不等姚冬自己拿,蕭行單手將他托住,壓在牆上,另外騰出來的手掏他褲兜。
“呦。”看完來電人,蕭行再次拖著長音,“又是你那善解人意的唐譽哥哥呢。”
“不,不接,我們先親。”姚冬這時候肯定選擇不接電話啊,萬一接了電話,大蕭不繼續脫了怎麼辦?可蕭行卻按下接聽,將電話放在了姚冬的耳邊,同時遒勁有力的身軀霸道地壓向前方,青筋暴漲,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激動,一口一口咬著姚冬的喉結,身子有規律地往前。
姚冬隻能壓抑著喘息,儘量不讓自己的呼吸那麼沉重。“喂……”
“小冬啊,大蕭的那件事,我們都已經儘力了。”唐譽顯然和白洋的態度一樣,焦頭爛額也隻能先認下來。這不是光有背景就能解決的問題,對麵早有圖謀,滴水不漏,很有可能牽扯到一串人。他們相互打打掩護,說出來的話都是提前串通好的,撒口的話會牽連不少人,包括自己的事業前途,所以暫時無法攻破。
“哦……我知道。”姚冬已經深陷其中,說話不穩,“謝謝哥。”
還“謝謝哥”?你小時候怎麼不叫我“哥”?蕭行找準機會含住他的耳垂,剛好是有耳洞的那一邊。薄薄的一小片肉被他卷入口中,舌尖抵著洞口的凹陷往下頂了頂,怪好玩兒的。
“這件事,唉,太遺憾了。”唐譽雖然受不了妖妃勾引白洋,但是也不能忍受這般莫須有的栽贓,忽然間他察覺到什麼,怎麼電話那邊……不止有一個
人的喘氣聲?怎麼小冬還有點上氣不接下氣?
“你在乾嘛呢?”於是唐譽追問,“你在哪裡呢?不會還在1120吧?”
“啊?我……我……”姚冬在喘氣中被摸索個遍,良心澎湃,從來沒覺著大蕭的臂力這麼好,根本不像參加了兩場比賽,好似還能抱著自己跑個5000米。但是自己的聲音還是泄露了秘密,布料摩擦的動靜也不小,不等他再次開口,唐譽那邊直接結束了通話,可惡啊,那妖妃又在放肆了!是不是又在自己弟弟身上搓泡泡!
“怎麼了?”白洋坐在他旁邊問。
“你自己回去好好問問你的天降,對小冬做了什麼事。”唐譽再次痛心疾首。白洋想了想,忽然笑了出來:“你不會又打電話聽了個現場吧?唐部長怎麼這麼倒黴,還帶原景重現的?那年你打電話聽祝傑和薛業親,今年你……”
“不需要你的提醒。”唐譽的手搭在他膝蓋上,修長手指時不時敲一下,“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那時候白會長也追薛業呢,不也是沒追上嗎?”
“說的跟你追上了似的。”白洋嘲笑他一番。
1120裡,蕭行看了看手機,酸不溜秋地說:“你倆感情可真好啊?唐譽是不是沒少說我的壞話?”
“也沒,怎麼說。”姚冬喜歡看他生氣,故意說,“他說你是,壞男人。”
“那你沒告訴他你就喜歡壞男人,好男人你看了還沒感覺呢。”蕭行剛說完就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和姚冬對視一眼,兩人立馬恢複站立姿勢,因為他又沒鎖門!
張兵教練這時敲響房門:“大蕭在嗎?”
“在。”蕭行像個開了房又被查房的,慌忙套上隊服開門,“張教練您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了?”張兵一進屋就看到姚冬,“咦?冬子也在啊。”
姚冬趕緊點頭,儘量讓開口平靜:“我來勸勸勸大蕭,讓他彆太生氣。”
“我也是來勸勸他,不過……”張兵看了看倆孩子,“怎麼都麵紅耳赤急頭白臉的?怎麼,勸急眼了?”
“沒急眼,他生氣了。”蕭行趕緊打掩護,還好方才沒把姚冬扒得隻剩下兩隻襪子,否則隻能說姚冬在屋裡大發雷霆並且神誌不清開始脫衣,“他非要出去打架,還要取人首級,怎麼攔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