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我把他親死算了(2 / 2)

張兵點點頭:“哦,這樣,人之常情,我年輕時候也衝動。但是你們衝動之後還要保留理智,這件事不是咱們能搬動的,需要時間。”

剛才好不容易把這事給忘了,姚冬一想再次氣憤:“那要是,時間也解解解決不了呢?”

“那就隻能是……往前遊,遊得越快越好。”張兵看向蕭行,語重心長,“去參加更多、更重大的比賽,重大到他們不敢在你身上做文章。現在他們能誤判,不代表以後還有膽量誤判,現在你隻是一個不出名的運動員,以後你是全國冠軍,誰還敢在你身上動手腳?大蕭你記住,黑暗確實存在,但你要比這片黑遊得更快。”

“我明白。”蕭行點了點頭,其實

到現在他也不知道是誰非要摁死自己,但是教練這番話確實正確。

“以後你參加的比賽是有全機位監控,還有航拍技術,會有外國檢查員和裁判,到那時候你的每一個動作都會被清清楚楚地記錄下來,讓科學成為你最後的後盾。”張兵也很難受,如果不出意外,大蕭將會帶著一個很耀眼的成績去水立方遊200米,“這塊金牌現在你摸不到,就當是好事多磨,遲早戴在你的脖子上。”

“我接受仲裁結果,您放心吧。”蕭行擦了擦汗,雖然不甘,但最起碼自己還有一個100米項目。這塊金牌可不能丟了。

仲裁結果一下,學校公眾號的通稿也發了出來,但緊接著新聞社又連續發了兩篇文章,一篇針對運動員的犯規是否需要上綱上線,一篇針對遊泳項目的犯規科普。輿論在新聞社的無形之手下有了轉向的趨勢,再加上蕭行以第一名出線的成績衝進了正式賽16強,評論中為他加油的聲音也多了起來。

[我覺得那個小黑臉運動員說得沒錯,犯規不是犯法,再說剛才那篇文章裡不是說了嘛,好多運動員都犯規過,又不是隻有蕭行一個]

[人家那是藏族運動員,是曬出來的小麥色,哈哈哈什麼叫小黑臉運動員……]

[能上場的人已經很厲害了,反正我蝶泳兩米都遊不了,飛魚隊每個人都很棒!]

[隻有我關注點在學校的統一泳裝顏色不好看嗎?求換個顏色吧,這墨綠色好醜]

坐在回程的大巴車上,姚冬一邊看評論區一邊笑出了聲:“你看這個,我也覺著墨綠色不不不好看。”

“有的穿就不錯了,你還挑?”蕭行擰了把他的臉。

“你不要,動手動腳,我現在還還還活著,就證明你不行。”姚冬咬文嚼字,“說親死,就要親死。當壞男人,不能不行。”

“我揍死你得了。”蕭行說,初嘗一口之後確實心裡癢,總想上手哪怕捏一把臉蛋。忽然他看到姚冬的新耳墜:“我記得你說過,買了一個特好看的耳墜,是這個?”

“不是,那個是準備約約約會時候戴上的,後來被齊天搶走。”姚冬摸著耳朵回答。蕭行眉頭緊皺,又是齊天,他殺人放火還搶劫呢?不行,一會兒就給派出所打電話,他該怎麼蹲監獄怎麼蹲,首飾得還回來!

“你一會兒,去哪裡?”姚冬這時問。

“回舅媽的修車鋪,舅媽回家了,店裡就蕭純一個,我去盯一下。”蕭行還惦記著家裡。

後半段車程大家都睡著了,學校給他們兩天假期,然後又要封閉訓練,兩周後啟程去水立方。大巴車在東校門的停車場卸人,蕭行帶著姚冬回到了修車鋪,今天的院門倒是關著,蕭行拍拍門:“我回來了!”

“來了!”蕭純的聲音飄出來,開門後一瞧,也顧不上手套上有沒有機油,當著姚冬的麵給了蕭行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擁抱給蕭行都看傻眼,畢竟老家那地方弟弟的家庭地位就是挨姐抽:“乾嘛呢?這麼肉麻?”

“小苒都告訴我

了。”蕭純和張琪苒通過電話,“她臟話輸出半小時,罵得都不重樣。”

“我就知道她嘴快。”蕭行拍了拍蕭純的肩膀,“行了,我先進屋。”

“我媽給你包了大餡兒餃子才走的。”蕭純給他們讓開道,“小冬今晚彆走啊,一起吃。”

“嘿嘿,謝謝姐,我不走。”姚冬雄赳赳氣昂昂地邁了進去。

大蕭一進店就開始忙活,姚冬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要回來了,因為店裡擠壓了不少活兒,好多體力工作都等著他呢。自己沒事乾就去燒水,給大家泡點茶,等大蕭忙完他才過去:“你喝這個,吹涼了。”

蕭行也不含糊,一口喝完,脫離了運動員身份,他完全和環境融為一體,任誰也想不到一天之前他還在賽場拚搏。喝完後他回頭看了看他姐,還忙著呢,便趁機用身體把姚冬逼到了門口,一口一口咬著他的嘴唇。

親得太著急,姚冬不小心被氣嗆了一口,咳嗽兩聲。蕭行笑著掐住他的臉往兩邊拉,像揉小時候玩兒過的橡皮泥,壞笑著欺負人,給他臉上塗了兩條機油印子。

“這就不行了?”蕭行換了個姿勢,懶散地靠著牆,讓他壓在自己身上。

“沒有啊,我都沒死。”姚冬還計較著這件事。蕭行頓時甩掉手上的工作手套,滾燙的手伸進他衣服裡,掐住了他的腰,親吻中平坦結實的小腹相互碰撞,外頭的人還在修車,蕭行的手指揉著他的耳垂和耳墜子,親的那扇門也跟著他們晃動。不一會兒等蕭純叫人了蕭行才停下,但仍舊沒舍得放手:“我去忙了,你給我老實點。”

“那我晚上能不能住住住在這裡?”姚冬乘勝追擊。

“這沒你的東西,住著不方便。”蕭行實話實說。

“那我,回去拿,你等我。”姚冬立馬來了精神,不就是回宿舍拿行李嘛,他可以!

他一溜煙兒就跑了,蕭行撿起手套,重新回到大廳開始擦車,天氣很冷,洗車小工的薪水都漲了,可誰也不願意乾這個。他看著蕭純熟練地操控水槍,慢慢地走了過去:“我來吧。”

“不用。”蕭純說,“就是雨鞋好像進水了,一會兒換一雙。”

蕭行又看向她的膠鞋,沉默地擦著車。不一會兒還是蕭純先開口:“比賽的事你彆放在心上,做人彆鑽牛角尖。”

“沒鑽。”蕭行擦了下臉上的水,“就是有點煩。”

“你煩什麼?你才大一,18歲,運動黃金時期剛開始。”蕭純笑話他。

“我就是想……”蕭行看了看這鋪子,“我要是早點遊出名堂來,我老姐在婚戀市場上也牛逼一把。家裡有個奧運冠軍那能一樣麼?”

蕭純氣得想拿水槍滋他:“你滾蛋吧,你姐在婚戀市場上一枝獨秀,多得是人追,現在是我不著急,男人隻會影響我拔劍。你隻管好好比賽,家裡不是你的負擔,身上的擔子太沉了,你還怎麼遊?”

蕭行笑了笑,一帶而過,沒多會兒院門口就響起腳步聲,他抬眼望去,隻見姚冬大包小包像搬家一樣,站在了他的麵前,左手茶磚,右手一個鍋,兜裡放著轉經筒,背包上還拴著一條狗。

就是學校那條小黑柴,已經長大不少。

“我回來了!”姚冬滿臉春風。

蕭行將擦車布往地上一摔:“我就知道你在宿舍裡藏電飯鍋!”!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