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次比賽是國家規模正規大賽,出發前學校將每一位運動員的隨身用品統一化,這回不光是泳褲和泳衣,包括競遊眼鏡、水杯、運動包等等,凡是能露麵的物品都有一樣的規格。
自然也就包括了他們的保溫杯。又因為比賽期間的包放不了太多東西,學校特意選擇了更長的口袋杯,方便塞在各處,特彆是褲兜裡。
隻是蕭行從來沒想過,這東西還能和自己有父子關係,趕在18歲的尾巴光榮喜當爹。
“是麼?”蕭行皮笑肉不笑地問,“有多像?”
“特彆像。”姚冬可不敢讓大蕭和湯炳炳認識,不然湯炳炳那張嘴肯定會說點兒什麼,他就是一個小傻子。蕭行自然也看得出他是故意岔開話題,隻是被他的這番言論氣笑。
“你是真不怕我胸圍氣沒了,氣成平胸我看你摸什麼。”蕭行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用膝蓋頂了下姚冬的屁股。
“可是真真真的很像啊。”姚冬剛才是順嘴胡說,沒想到現在仔細把玩一番才發覺確實很像,“快,拿好,你兒子。”
蕭行接過來,又在他屁股上頂了一下:“彆嘚瑟了你,剛才那是誰?”
姚冬揉揉溝子,心想自己可真皮實啊,普通人估計還要休息一陣呢,自己居然都可以參加比賽了,強攻配強受,狂野又管夠。“那個是,我以前的好好好朋友,叫湯炳炳,蛙泳選手。”
“我怎麼不知道你認識他?以前沒聽你提起過……在哪個隊認識的?”蕭行看著那落荒而逃般的小湯餅,更加確定這倆人有貓膩。
“市隊的,朋友,後來比賽見見見過,他蛙泳成績非常不錯,肯定是咱們學校奪金的競爭對手之一。”姚冬拉著大蕭歸隊,“水立方裡麵可可可漂亮了,一會兒咱們好好逛一逛吧。有機會咱們再去鳥巢看看,我沒進去過。”
“行啊,這回肯定有機會去看看。”蕭行記住了小湯餅的隊伍,隨後帶著姚冬歸隊。姚冬忽然口渴,伸手向他:“保溫杯,為什麼不不不還我啊?”
“因為我要帶它去做親子鑒定。”蕭行暫時沒收了他的保溫杯。
這次隨行的除了教練還有隊醫,姚冬來不及說話就隻能跟著隊伍走了。道路兩邊全部都是誌願者,穿著統一的淺藍色羽絨服,和不遠處的那個建築物相互呼應,姚冬和蕭行一邊走一邊拍照,隻不過姚冬是在自拍,蕭行是在拍建築物。
像海藍色細胞組成的比賽場館比電視上看壯觀,比想象中大許多。蕭行把照片發給張琪苒的爸媽,他們就住在自己家隔壁,中午陪姥姥吃飯的時候會給她看。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一路終於走到這裡,曾經高昂的參賽費將他和談年劃定在邀請賽之外,現在再想,報名費用也就1000塊錢。
這1000塊錢的距離,自己走了10年。談年,現在我來了,你好好看著吧。
蕭行收拾好心情,重新走回了隊伍裡頭,所有運動員在主辦方的安排下入住酒店。這次的酒店就比上一回高檔許多,
從酒店大堂就可以看出比賽布置之精細。大堂的工作人員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工作,將一張張房卡親手交給各隊教練,再由各隊教練自行進行分房。
“大蕭,1505給你,你自己找個室友去。”張兵已經忙到焦頭爛額,沒時間給他們分房間了。蕭行拿著房卡在旁邊扇了扇風,不經意地說:“我也不知道和誰一屋,其實我和誰都能睡到一起去,都行。”
話是這樣說,和誰睡都是睡,但和誰睡也沒有和姚冬一起睡更舒服,蕭行假模假式地往旁邊一戳,等著教練安排。
“你隨隨便便找個人。”張兵順嘴一說,“葛嘉木和你那麼鐵,冬子也和你關係不錯,隨便挑一個唄。”
“也是。”蕭行看了看正和唐樂意聊天的葛嘉木,馬上兩肋插刀把好兄弟插到一邊去,“您看他倆是不是分房卡呢?”
張兵隻瞥去一眼:“那你就和冬子一起住,這麼簡單的事你也至於問我,磨磨嘰嘰。”
得嘞,蕭行帶笑地收了房卡,還沒走到姚冬旁邊,手裡的房卡就差點讓葛嘉木給截胡了。他立刻護住:“乾嘛啊?”
“你和誰一個屋啊?”葛嘉木到處流竄,“我原本想和唐樂意一個屋,他比賽一緊張就說夢話,還是咱倆一起睡吧!”
“呦,這不趕巧了,剛才張兵特意吩咐讓我和姚冬一屋,說讓我管理他。我原本不想,本來我倆的關係就齁尷尬的,但是教練非讓我找他去,唉……”蕭行還在貫徹自己的分手絕情男人設,“不是兄弟不想陪你。”
“成吧,那我還是去找老唐。”葛嘉木點頭了,並且相信了,表情也凝重起來,“你晚上要小心,哥們兒不在你房裡也保護不了你,勒緊褲腰帶,千萬彆讓他色.誘。”
“放心,我心裡有譜,意誌堅決。”蕭行的表情堅定得像要徹底貫徹唯物主義一樣,仿佛身體裡流動的不是A型血,而是蘇維埃的鋼鐵洪流。
“加油,實在不行你就跑吧,大不了換個房。”葛嘉木對他的意誌力堅信不疑,當初他們異地戀,大蕭身邊那麼多遞情書的他看都不看,可見他一旦認定了什麼事就絕不回頭。
就這樣,絕不回頭的蕭行將1505的第二張房卡給了回頭草,很是冷酷地帶著姚冬上了樓。15層的走廊裡已經遍布運動員,每個門的前方幾乎都有一個人在刷卡,行李箱和運動包在地毯上隨處可見,場麵一度很是混亂。
可這種混亂卻是姚冬他們熟悉的,一場全新的比賽即將開始。
一想到獎金,蕭行那血脈僨張的手臂就蠢蠢欲動,但更讓他血脈逆行的還有湯炳炳的事。所以一進1505他就將姚冬控製住了,擠在牆角裡,冷酷地審判他:“你和小湯餅到底怎麼回事?”
姚冬縮起肩膀:“是朋友啊。”
“朋友?朋友有一上來就捂嘴的麼?”蕭行看得清清楚楚,顯然是小湯餅說了些什麼。姚冬腦瓜子一轉,拉開了他羽絨服的拉鎖:“那我也不能親親親他的嘴啊,現在四下無人,你要不要接吻?”
又來,又
來這套,蕭行並不為所動,所以隻是淺淺地親了兩分鐘,然後粗喘著問:“你們倆到底聊什麼呢?”
而姚冬已經解開了他的褲帶,小聲嘀咕:“男男男生的褲帶和男德綁定了,你褲帶子這麼鬆,你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