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蕭行馬上抓住要點,“昨晚你們在哪裡做準備的?”
姚冬頓時夾緊了溝子,要翻車要翻車,白隊不要啊,你彆說實話。
“當然是在學校。”白洋才不給有絲分裂組抓自己把柄的機會呢,“我們在圖書館,食堂,訓練場。”
“就這些地方?”祝傑也問。
白洋聳了聳肩:“不然呢?我還能帶他倆回家不成?我好心好意叫你倆過來,你倆非但不感激,還審判我?”
“王八蛋,你賣我們。”薛業又說。
“當然要賣你們了,不然等著你倆的知心男友發現你倆大義凜然剿滅歹徒並且臉上掛彩,你以為他倆是罵你們還是罵我?他倆心疼你倆的功夫肯定要找我算賬。”白洋拎得非常清楚,轉身又安慰家屬,“你們放心吧,隻是一點小傷,你倆再不來他倆臉上的傷口都要愈合了。現在有專業人士在裡麵做筆錄,等到專業人士一出來他們就可以走了,這件事算是他們的功勞,調查完畢之後學校肯定要發錦旗,是大功勞。”
“大功勞?”蕭行已經接受不了任何功勞,上回發錦旗是姚冬妄想單挑緬甸科技園,這次又乾嘛了?
“沒錯,是個大功勞,而且說不定和你上回參賽被黑還有莫大的關聯。你可彆再罵小冬了,他是好心,你要是和祝傑一樣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訓斥,我可看不過去。”白洋說。
薛業馬上逆反:“傑哥哪有?”
“我什麼時候訓斥了?白洋你挑釁吧?”祝傑也納悶兒呢,自己從進來都沒怎麼開口,為什麼每個人都覺得自己馬上要殺了薛業似的。不等他再開口,走廊裡的一扇門無聲地打開了,出來一個穿西裝,看起來很像公職人員的人。
“你怎麼在這兒!”祝傑馬上就認出來,這不是爺爺親手培養的得力乾將?
蕭行在旁邊默默地叫好,呦,要嗬斥了是吧?打起來打起來。
“是薛業叫我來的,說這次的事件和禁藥有關,很可能涉及一個根基很深的團夥,而且他們名下還有工作室研發新成分,銷往全國各地甚至海外。”那人走過來,站到了姚冬和薛業的身邊,“多虧了他們。”
嗯?嗯?禁藥?研發新成分?等等……剛剛還在起哄架秧子的蕭行頓時哄不起來,怎麼這關鍵詞越聽越不對勁啊。不確定,再看看。
“祝老從前就在抓這件事,你父親也是,沒想到居然抓到你這一輩了。”那人拍拍薛業的肩膀,又拍拍姚冬,“新一代運動員就是厲害,從前隻有受欺負的份兒,被用藥的人比下去的
份兒,現在可以主動拒絕並且舉報團夥,調查清楚之後真的要發錦旗了。”
“你和薛業什麼時候留聯係方式了?我怎麼不知道!”祝傑開始嗬斥,隻不過嗬斥的對象不是對象。
“上回見麵我留了名片。怎麼,他沒告訴你嗎?”那人說完又看蕭行,“你就是大蕭吧?小冬已經和我說過了,上回你的成績被人黑掉就和這個犯罪團夥有關。而且小冬已經提供了許多文字和錄音證據。等到調查完畢我們會還給你一個公道。”
蕭行剛才還在為姚冬坐薛業大腿而迷惑,現在整個人的迷度再上一層:“等一下,姚冬他到底乾什麼了?白隊沒解釋清楚,您能不能說得再詳細些,他都乾什麼了?”
姚冬趕緊拽拽他的手:“你彆彆彆這樣問了,總之就是我乾了一件好事。”
“我當然要問了,怎麼你這每件好事都玩兒這麼大?”蕭行心裡直打鼓,一個很不妙的念頭宛如即將發展成暴風的風眼在心頭旋轉,卷起了軒然大波。
“哦,他們沒和你們說啊?那我來說吧。”那人慢慢地開口,“是一個專門誘導運動員用藥的俱樂部,小冬身為臥底已經調查許久,收集了許許多多第一手證據。現在這個俱樂部希望他能夠拉人進來,剛好薛業就說幫一把,抓一個骨乾人員回去調查。這件事我已經發給祝老了,他也很驚訝,沒想到藥物違規已經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
“對對對,就就就是這樣的!”姚冬趕緊打斷了他,隻要讓大蕭知道一個籠統的大概就行,“我已經,全部都都都說了。”
“真的?”蕭行的表情越來越凝重,和外頭的冰霜雨雪化了個等號。
“我發誓!”姚冬舉手發誓,“我沒有,再再再瞞著你的事情了,都說了!而且整個過程完全沒有驚險,安全下車!”
“現在也不算你特彆安全吧,因為一會兒肯定也要你做筆錄。薛業昨晚和我報備過,所以我可以給他證明他接觸俱樂部的真實目的,你呢?你不是說你也有證人嗎?”男人替姚冬發愁,“你的證人要是不願意作證,那就糟了。”
“願意,願意,這個女生,非常願意。”姚冬剛剛說完,手裡凍得沒反應了的手機自動開機了。真是天助我也,關鍵時刻它不掉鏈子,於是姚冬趕緊點開了企鵝號,一邊點開甜妹的聊天頁麵一邊和大蕭解釋:“我還有,一個,盟友,搭檔。是個女生,非常甜,她能證明!”
語畢,姚冬點擊了語音通話,這也是他頭一回和甜妹進行語音。
然後,他聽到大蕭褲兜裡的手機,開始發出語音通話邀請的提示音,並且完全沒注意到大蕭那鐵青鐵青的麵色。
“咦,你手機,怎麼響了?”姚冬指了指他的褲子,同一時刻自己的語音邀請沒有得到同意,他連忙笑笑,“可能是,甜妹忙,她忙忙忙完了就一定會接,我們是多年的搭檔。”
又過了5秒鐘,他手機裡的通話邀請還是沒通過。
蕭行褲兜裡的手機仍舊再響。
白洋的表情頓時微妙起來。
緊接著,就在大家的眾目睽睽之下,蕭行從兜裡掏出了手機,點開了企鵝號,同意了小飛的語音通話邀請。
“喂,是我。”蕭行看著姚冬,對著手機說。
姚冬暈得手機差點拿不住,而且完全不敢相信這個現實,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這回也彆跳鍋莊舞了,直接暈倒會不會更好。
“怎,怎,怎麼會是你啊?你是甜妹?”姚冬戰戰兢兢地說。
“怎麼?我不甜麼?”蕭行用總裁氣泡音對著手機說,聲音經過姚冬手機的聽筒更加氣泡,凶巴巴地說,“今天我就是最甜的妹!我甜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