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再看群名,蕭行隻覺得這是一種赤.裸裸的炫耀。
唐譽就是來顯擺的,他曾經追過薛業,但是沒有得逞。祝傑的存在成功阻止了他的萬惡魔爪伸向薛業,一定也是費了一番功夫……再聯想白隊這邊,蕭行不禁捏緊手機,隻怪自己發現的太晚,沒能阻止慘劇發生。
這時,群裡再次有人說話。
sky:[另外那人是誰?]
唐譽:[你猜猜。]
sky:[我退群了。]
唐譽:[是蕭行。]
sky:[……]
蕭行一瞧,祝傑你這個省略號是什麼意思?我還沒對你的存在表態呢,你倒是先排擠我了?
sky:[他是誰我不管,我隻是提醒你們,薛業不可能是彆人的0,明白嗎?]
唐譽:[你對我們這麼大的敵意乾什麼?再說,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蕭行的0肯定不是薛業,我的0肯定也不是。]
蕭行:[那你對我這麼大的敵意乾什麼?]
sky:[蕭行你是不是不學彆人就不會說話?]
唐譽:[我的敵意來自於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在我看到我可愛的弟弟開始炫耀那小小的幾乎看不到的星星金耳墜時,這股情緒抵達了巔峰。]
sky:[所以建這個群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沒用的話我退了。]
唐譽:[當然是為了互通消息。]
sky:[你通什麼?你又沒有對象。]
蕭行一看就知道祝傑還是單純了,唐譽能直接把白洋和薛業、姚冬一起過夜的信息透露出來,這不就說明他當時和白洋在一起嘛。
唐譽:[萬一我有呢?]
等這句話發完,群裡接收了建群以來的第一張照片。背景是冰天雪地,一隻通紅的手攥著一根樹枝,從白襯衫的袖口和腕表能看出這隻手是唐譽的。但樹枝的上端卻有一朵用雪片粘出來的玫瑰花。
發完這張照片之後群裡就徹底安靜下來,宛如一潭死水,襯托出一場無名的氣氛。
唐譽心想:你們誰的對象不顧寒冷能給你們做雪花玫瑰?而且還這麼有品位。
祝傑心想:唐譽他自己捏的吧?
蕭行心想:不信謠不傳謠,大概率是網圖。
而另外一邊,“我們都有1”群裡聊得熱火朝天,氣氛激烈,白洋一眼沒瞧見就要補幾百條。當他打開之後就看到小冬正在炫耀大蕭給他買的三金,從項鏈到戒指,最後就是他最喜歡的星星吊墜耳環。
薛業:[我跟你說,送金子就是好,比鑽石啊什麼的都值錢。而且傑哥的奶奶說了,從前的人結婚都用金子當彩禮,大蕭有品!]
姚冬:[嘿嘿,是吧,我也覺得他好有品味,又會選男朋友又會選禮物。對了對了,業哥你上回說的那個全自動到底是什麼啊?]
薛業:[全自動當然就是全靠我自己來動啦,你沒騎過嗎?]
姚冬:[……你好厲害,我也想學。]
薛業:[這個簡單,我可以傳授你動作要領,反正我每次一動就一個小時,巔峰狀態時間可能更長,根本不用傑哥費事兒。]
白洋一瞧,純情的小冬又要相信薛業這派胡言亂語了。他剛要提醒小冬擦亮雙眼,不要什麼人的話都相信,緊接著就看到小冬拋出了致命發言。
姚冬:[我還有一個事情想不明白……大蕭和祝傑是怎麼知道咱們仨在一起的啊?是不是警察走漏了風聲?畢竟那天咱們都做了筆錄。這樣就不好辦了,以後就不能隨隨便便去白隊家玩兒了。]
薛業:[我還想去開睡衣派對呢!]
手指已經按在屏幕上的白洋迅速將指尖抬起,有些時候不說話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另外一邊的“我們都有0”微信群仍舊維持著表麵的平靜,還是沒人說話,宛如落針可聞,每個人都卡在又想炫耀又懶得和群裡炫耀的尷尬位置不上不下。
姚冬放下手機,剛剛他的問題自然是想不明白,本來大家瞞得天衣無縫,一下子就變成了人儘皆知。唉,看來這個秘密基地是保不住了。隨即他從食堂出來,手裡拎著今天的新酸奶,忽然又接到了阿哥的電話。
“阿哥,你在哪裡呢?”他的語言模式瞬間變回了藏語。
“在北京的金山上。”丹增頓珠和他開了個玩笑,但這首歌確實是從小就唱的,“今天在酒店睡覺,哪裡都不去了。你在哪裡呢?”
“我在學校,今天開始我要參加混合接力的訓練,學校的項目缺人手,我要頂上去。”姚冬已經往遊泳館走了,“阿哥,你這些天開心嗎?還醉氧嗎?”
“還是醉氧,哪有那麼容易就好的,每天說暈就暈倒,身邊一刻都離不開人。”丹增正在喝奶茶,碗裡是他親自帶過來的白糍粑,“不過倒是非常開心,去了很多著名的景點。我好喜歡長城和故宮,以後帶阿媽來看看。”
“阿媽已經看過了啊。”姚冬克製著想家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