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十幾年前了,現在北京完全變了模樣。”丹增知道弟弟的心思,“你放心,家裡有阿哥照顧,你奮鬥你的夢想,如鷹展翅才對。你瞧,咱們山裡的鷹長大了翅膀就有更廣闊的天空了,你也會有。”
“嗯……”姚冬吸了吸鼻子,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來,“等一下,阿哥你這次帶的禮物還夠嗎?記得給地陪師傅一份。現在這麼冷,他陪著你上山下海,一定要好好謝謝他!唐譽哥說他給你找了地陪,他真負責。”
丹增那邊微妙地一笑,手指沾了沾糍粑:“這些小事你就彆擔心了,阿哥比你會經營。”
這倒是,自己能想到的,他一定早早就預備妥當。姚冬放下手機朝著場館狂奔,等待他的將會是訓練和比賽的新篇章,除了蝶泳還要進行蛙泳特訓了!
蝶泳技術教練郭文康老早就等著這些孩子,蛙泳技術教練是方行,一個整天和學生嘻嘻哈哈的人,所以姚冬並不害怕他。
“來,小冬,吃飯
了嗎?”方行從前隻對一個唐樂意,現在手裡多了一個,他也興奮。
“吃過了。”姚冬還沒換裝備,但看見池水已經情不自禁想往下跳。根本就不是他選擇了這個職業,這個項目,而是這一套選擇了他。
等了一會兒,米義、蕭行和葛嘉木齊齊到位,大家一起去換泳褲。入水之前要先衝個澡,姚冬悄悄將大蕭拉到自己的淋浴間裡:“你遊遊遊過接力嗎?”
“以前也遊過,但那時候我的蝶泳還沒發育起來呢,我在隊裡遊自由。”蕭行摸了摸圓寸,該找個時間去剃一剃了。或者直接問問祝傑,他那圓寸是周圍哪個師傅的手藝。
“我有點,緊張。”姚冬隻在他的麵前說實話,畢竟從前自己隻管跳發,從來沒有和隊友接洽過。
接力接力,顧名思義就是一個傳遞的大項目,也是現在正統賽事中極具觀賞性的大項目之一。在同一時刻不僅能看到4種不同的泳姿,更能看到全隊的配合和每個人的拚搏。集體項目更為複雜,比起單人項目多了許許多多的不可控性,主要體現在換人的環節上。
當前一名隊員確定抵達之後,後一名隊員才能踩點出發,否則整隊的成績都要作廢,誰也沒有獎牌,是一個“一人失誤拖累四人”的集合。可相對麵卻是“一人無法帶飛四人”,哪怕4個運動員裡有一個能衝世界冠軍,配合不好整隊還是拉胯。
這也是他們最後這半個月的難點,不光是要和男隊配合,明天還要和女隊配合。蕭行捏了捏他的臉,彆說,男朋友氣人的時候真氣人,可憐的時候又怪動人心。
“彆緊張,大家都是一個起跑線。”蕭行說,“米義是仰泳,第一棒出去之後就是你,你腦袋裡隻需要記著技術要點。等你過了一個來回就不用操心了,我是你的後一棒。就算你蛙泳慢了一點我也能追回來,這可是我的強項!牛逼著呢!”
“你是我,後麵的,一棒。”姚冬摸了摸他的良心,“棒子又在,後頭了。”
“乾嘛呢乾嘛呢!你彆開車啊,咱們這是在公共場合,等會兒還訓練呢。”蕭行狠狠地擰他屁股,剛才那點兒可憐兮兮的勁兒瞬間從姚冬的臉上消失,自己又被他給騙了。
胸大肌一清早就慘遭蹂.躪。
“唉,這戀愛,連開車都都都不行……我今天學了一招新的技巧,叫作‘全自動’,等比賽結束你要不要嘗試嘗試?”姚冬滿心都是對薛業能自動一小時的崇拜,以及對自己的躍躍欲試。
但是他沒能等來大蕭的回答,隔間的浴簾被葛嘉木無情地拉開。眼前已經不是他的好兄弟和好兄弟的前男友了,而是兩個瞞著他胡搞亂搞的給子。
“你倆乾嘛呢?”葛嘉木冷酷地問。
“洗,洗澡。”姚冬躲在大蕭後頭。
妖妃啊,這就是妖妃!葛嘉木怒目而視,自己兄弟雖然這麼大的個子,但遲早要被他榨乾!
“咳咳,我們衝衝就出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蕭行趕緊解釋,“你放心,我們辦事有衡量,再怎麼說也不會在這裡…
…”
“你倆有衡量?我看最沒有衡量的人就是你。”葛嘉木頂著一頭肥皂泡泡,“以前是誰和我信誓旦旦地說,這輩子都不可能吃回頭草的?”
蕭行無奈地承認:“唉,人生總有變故。”
“你彆變變變了,趕緊洗澡,訓練。”葛嘉木恨不得化身一根大棒,來棒打野鴛鴦戲水。等到他離開,蕭行轉過去和姚冬解釋:“其實也不怪他,當時啊我被你氣死了,所以說了很多狠話。我確實說過這輩子都不可能吃回頭草……”
“沒事。”姚冬吸了吸鼻子,“你已經,回頭草了。”
蕭行頓時無語,老天爺你看見了麼?我這輩子已經是地獄開局了,你為什麼塞給我一個這樣氣人的男朋友!
就這樣,接力訓練持續了兩天,然後就到了跨年這天。姚冬隻覺得時間真快啊,他印象裡還是剛剛開學呢,耳邊是盛夏的蟬鳴和灼熱的綠葉,眨眼就全沒了,到了年底。由於飛魚隊封校,家長們也進不來,大家就決定和各隊一起在大教室裡開個聯歡會算了。
前陣子每個隊都存了零食,到了今天傾巢而出。擺書本的課桌被拚在一起,成為了超市貨架,想吃什麼就拿什麼。姚冬坐在遊泳隊這一邊,欣賞了田徑隊那邊的街舞節目,以及跆拳道的花式表演,前陣子參加比賽的江言回來了,給他們表演了一個“一飛衝天”。
一腳恨不得踹到天花板上去。
等到節目單到了飛魚隊這邊,各隊的座位都亂了,身為主持人的白洋上台抽盲盒:“大家安靜一些啊,接下來的節目是……咦,我抽到的這個不是節目,是一個遊戲。”
“什麼遊戲啊?”陶文昌問。
“是‘吸牌遊戲’。”白洋拿起桌上的新撲克牌,“大家嘴對嘴的吸著牌,往下傳,誰掉牌了誰上來。而且這上麵說不能自己排座位,大家現在不要動,就按照這個位置來。”
“什麼!”姚冬原本正在給大蕭剝橘子,冷不丁一抬頭,看向了右側的葛嘉木。
蕭行也一個激靈,他剛準備過來問祝傑去哪裡剃頭發,現在就在祝傑的左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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